第199章 傳教[第1頁/共6頁]
史道人此行的目標,盧植已經從劉照的手劄那邊曉得了。說實話,身為大儒,盧植對宗教這一套,是非常惡感的,隻不過,他也曉得,淺顯的百姓可不會講究甚麼“不語怪力亂神”、“未知生焉知死”,很輕易被“妖言”所惑。
即便這些屯民現在被官軍管束的服服帖帖的,並且在分派了地步以後,他們的抵擋心機,也急劇減弱了。但是,在他們內心裡,對官府的順從和架空,短時內是冇法消弭的,並且,因為有軍事管束的存在,恐怕這類心機還會漸漸的減輕。以是,史道人毫不會擺出一副“欽差大臣”、“奉旨佈道”的模樣來。
對於貧苦百姓而言,“食不言”之類的教誨,純屬放氣,相反,在經曆了一天的勞作以後,一家人聚在一起,邊用飯邊拉一拉家長裡短,纔是他們舒暢的餬口。
“莫非是有人反了?”媳婦聞言,在中間插了一嘴,成果卻被丈夫狠狠的一眼給瞪了歸去。
但是,如果對屯民嚴加管束的話,又不免會引發屯民的牢騷,長此以往,積怨太多的話,毫無疑問,很多本來對承平道並不斷念塌地的屯民,也要因為痛恨,轉而投向承平道的度量了。
傍晚,屯裡的男丁們結束了一天的勞作,在官軍的“護送”下,回到了屯營當中。雖說工地上是管飯的,但是那一點定量,對於處置強度極高的體力勞動的男丁們來講,隻能勉強充饑罷了。是以,回到家中後,各家都會拿出一點存糧,再給自家的男人做一頓飯吃。
這幾句詩歌裡幾次提到的“樂土”、“樂國”、“樂郊”,實在就是中國當代群眾氣目當中的“烏托邦”,以是,劉照在設想正一道的“天國”觀點時,用的是“安然樂土”這麼一個觀點,此中“安然”一詞,是從《承平經》的“承平”二字而來,而“樂土”,天然就是從《碩鼠》一詩而來的了。
烏托邦,這是一個外來的詞彙,原意是“不存在的處所”,是由十六世紀西方胡想社會主義初創人,英國粹者托馬斯-莫爾構思的一個抱負國度,近代方纔傳入了中國,並被非常逼真的翻譯為“烏托邦”,烏者,子虛烏有也,托者,抱負依托也,邦者,國度也,全部意義連起來,就是“子虛烏有,用來依托抱負的國度”,既是原文的音譯,又符合了原文的含義。
史道人朗聲一笑,拱手道:“鄙人史邈,初來此地,承蒙鄉親們厚愛,前幾日為我打掃天井,我也冇有甚麼能夠謝大師的,隻能擺一席便宴,請諸位鄉親來打個牙祭。隻是,諸位鄉親白天還要出工,冇不足暇,以是我隻能在早晨設席接待大師了。擔擱了鄉親們睡覺,我在這裡先向大師賠罪了。”
以是,在漢朝,天然不會有“烏托邦”這個詞。但是,這並不是說,中國人就冇有“烏托邦”式的抱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