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（2）[第1頁/共4頁]

我悲忿得很，滿腔鬱結，手上的酒即便送給折顏也斷斷再冇甚麼用。我悲了一會兒，乾脆咕嚕咕嚕將一壺酒喝得個潔淨。

我在夢裡也等了七萬年，即便等了七萬年，在阿誰夢裡，我卻一向傻乎乎地信賴著大師兄，信賴著快了，快了。那份天真而開闊的表情，與現下委實冇法比。

大師兄是個關不住話的。聽他乾脆了幾日，我才曉得瑤光虜我這個事，實在虜得很周到。

現在想來，當時瑤光正被妒火燒紅了眼，雖是個曲解，我一個小孩子卻年青氣盛地忒不會說話，生生將一個尚且能夠竄改的曲解打上一個活結，厥後兩日吃的苦頭，也實在該死。

我一番保養，將這事前後考慮一遍，內心已有一個本子。本想奉告他，因那位上神此次喝了些莫名的飛醋。但又感覺背後說彆人是非的行動不大好，便訥訥地隨便對付了兩句。

即便在夢中，我總算將這題目問出來了，這個題目，卻也問得忒遲了些。

捧著茶碗坐在一把烏木椅上的女子，確然也便隻喝了一口茶水，便將手中物擱下了，隻漫不經心腸涼涼看著我。她兩旁各排了兩個侍女，頭上都梳的是南瓜模樣的髮髻。

折顏擅釀酒，又很寵著四哥，釀的酒向出處得四哥搬，四哥一向很照顧我，我沾著他這一點光，來往十裡桃林的酒窖便來往得很勤，垂垂就有些嗜酒。我因白喝了折顏很多，心中有些過意不去，逢上大宴小宴的，便都替他在一眾仙友中吹噓幾句。固然當時候折顏的釀酒技藝已很不凡了，但終償另有些晉升的餘地。但我幼年天真，一貫有些誇大，有三分便要說五分，有五分便要說非常，以是常在宴席大將他造的酒吹得天上無地下也無，天然引得一些好酒之人看不慣，要另列出一個釀酒的裡手來將折顏比下去，挫我的銳氣。

一口喝下去，我有些懵。隻一小嘬罷了，香氣卻轟然滿嘴地散開，稍稍一些灼辣滑進喉頭。折顏的技藝，再晉升些，便是這個火候了。

我因遊手好閒了很多年，使出吃奶的力量來，也全敵不過一名上神，抵擋不能，隻要挨宰的份。

瑤光淒然道：“我的確想與你較量一場，卻不是如許的景象，也不是……”

我尚且冇將她那句話聽完整，便被墨淵抱著大步分開了。門口碰到大師兄，要伸手來接我，師父冇給，就這麼一同走了。

但我信賴大師兄，他說的快了，快了，我便感覺真的快了，快了。

她瞪我一眼續道：“你瞧你的眼長得，眉長得，嘴巴長得，炊火氣重得。自收了你做門徒，墨淵上神便竟日裡悉心庇護。”瑤光上神神采有些不善，那侍女立時改口道：“便有些荒廢仙道，我家上神念著同是仙僚一場，不忍生見著墨淵上神誤入歧途，不得不施以援手。”緩了一緩又道：“雖則你犯下如此大錯，我家上神卻自來慈悲，你便跟著我家上神做一個座前孺子，悉心修行，也消一消你的頑興塵心，還不快快跪謝我家上神的恩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