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（2）[第2頁/共4頁]

我淡然欣喜他道：“凡事都有第一次，天雷你都曆了的，還怕這個麼，我看好你喲。”

我單覺得男人都熱中於會商女人。當年我做崑崙虛小十七時，常常惹了大師兄活力，一與他聊起哪家貌美的女神仙，總能很等閒地化解他的肝火。卻不想此番我再不是當年崑崙虛上兒郎身的小十七。即使男神仙們也熱中於會商女神仙，卻定然不肯意同一個女神仙聊起另一個女神仙。如此，便又是我冒昧了。

夜華大多時候是關在那新劈出來的書房裡措置公文。早上會將我拉出去散一回步，傍晚用過晚餐又再去散一回。夜裡時不時還會找我去書房裡同他下一兩盤棋。我嗬欠連天被他煩得冇何如，有幾次下到一半便伏在案上睡著了。他卻也不來提示提示，乾脆一同合衣趴在棋案上睡了。

我啞了半晌，探過身子與夜華籌議：“歸正糯米糰子已經吃得打嗝了，我們三個成年的神仙，不吃東西倒也不打緊，這一頓，便先算了吧。”又回身凜然與迷穀道：“速去凡界將鳳九給我招返來。”

每日一大早，名喚伽昀的一個小仙便會來拍門，拿走夜華日前措置好的一些公文，再帶來些待批的新公文。

我終究在竹榻上睡著了。

開初我還每日踢踏著鞋子去給伽昀仙官開門，次數多了，這小仙官便不美意義。我便再不關狐狸洞，隻在洞口設了個禁製，教了這小仙過禁之法。才又重新睡得安穩。

迷穀抱著調羹拱手：“那支會她個甚麼項目呢？”

夜華將菜盛起來，古怪地看了我一眼，淡然道：“她同你普通，也隻會在我做飯時升個火加個柴罷了。”我訕訕地，也不好接甚麼話。他轉過身又去盛湯，小聲咕隆一句：“也不曉得碰到我之前，在俊疾山那破處所是如何活下來的。”

我木木然照他說的做完了，才省起他原是要為我做幅丹青。

他卻愣了一愣。

哪知男民氣海底針，方纔還非常鬱鬱的夜華，淡淡然看我一眼，又重新拿起筆來蘸滿墨汁，嘴角勾起來一絲笑紋，道：“站到窗邊去，對，竹榻跟前，唔，還是躺下罷，將頭髮理一理，擺個安逸點的姿式。”

傳聞這伽昀是夜華案前司墨的文官，做事情很失職儘責。

我哦了一聲，慎重道：“若我也是在端莊的年紀結婚，現下孫子怕也有你這麼大了。”

小糯米糰子立即伏到我的膝頭假哭：“嗚嗚嗚嗚嗚，父君是好人。”

我傻了一會兒，冇想到他卻說了這個。

他既冇半點做客人該有的自發，我也不需硬撐著仆人的麵子，懶洋洋笑道：“若甚麼都用術法來處理了，做神仙卻另有甚麼意義。這麼子他們已經覺著非常無聊了，我正揣摩擇個時候也為他們備個疆場，讓他們意義意義打幾場仗來文娛身心，免得悶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