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 未完[第8頁/共9頁]

她看著他就像是不熟諳，有些蒼茫地問他：“帝君這是要和我兩清嗎？”她低頭半晌，再昂首時臉上是一個為疏離的笑，她將手中鳳羽花的指環重放回他手中，“你給我的這些我都不要，這個我也不要，實在你不消給我這些，我們也算兩清了。”

她抿了抿嘴：“你們凡人是不是都覺得隻要天上有神仙？我不是天上的神仙，是青丘之國的神仙，東荒你聽過冇有？我是東荒的神女鳳九。”

這位小仙娥舉止上不如天上的其他宮娥般如模型裡刻出來似的端方，領鳳九來的一起上非常活潑，既不認生也不拘禮：“殿下雖不識得奴婢，但奴婢卻早就聽聞過殿下呢，奴婢是梵音穀的一頭小靈狐，兩百年前被帝君救上的九重天，奴婢傳聞殿下也曾住過梵音穀，我們梵音穀很美，殿下說是不是？”

他眼神安靜，如她普通輕聲道：“若非如此，你會呈現嗎？”他輕歎，“小白，我不過是想再見你一麵。”

暗探考慮半晌方道：“她給貴妃娘娘寫了封情。”

看著她不明以是的模樣，聲音終軟下來道：“今後少喝涼水，半夜不要踢被子。”

“奴婢在重霖大人跟前奉侍，實在不常見帝君，但聽聞帝君這兩百年來並不大待在太晨宮，大多時候都在碧海蒼靈，重霖大人說，那邊纔是帝君家裡，有帝君記唸的光陰。”

“仙界中事，凡是上仙以上的仙者，如有封位官品，其繼任者皆由該位仙者本身指定，普通都是指定同本身有仙緣的仙者。帝君指定你為太晨宮的繼任，天然是因你身上的仙澤來源於鳳九的修為，他不是同你有仙緣，而是同鳳九有仙緣。”

“難不成你是天上的神仙？”

他揉著額角，接著她的話道：“本日我有些可駭是不是？你不要怕。”

她將他當朋友，誠誠心懇地同他發牢騷，他就提著酒罈子邊一口一口灌酒邊笑。他記不得在那邊曾聽過一句話，說仙本情，做神仙的既七情又六慾，他愛上個神仙，必定是甚麼成果。他偶然會恨那一夜他為何動心，又恨那一刻心動為何竟能延綿五年，深深紮入肺腑，讓他欲除門。

他實在不想給她甚麼承擔，原想著這份情到他臨老臨死就隨他一併掩入黃土罷，可真到了臨死的時候，他卻未能壓抑住。

她訥訥：“你本日”

他料想中，鳳九聽聞此事能夠會感覺驚奇，但他不明白為何她竟會變態至此。

她有些發怔，低頭看手中硃紅的琉璃戒，半晌方道：“當時候，我真是等了好久。”

平常眾仙拜辭帝君後，偶然會上琉璃閣坐坐。但本年琉璃閣卻冇有仙者登樓的動靜，鳳九坐在琉璃閣二樓喝茶，猜想能夠因樓下鎮守了位大馬金刀的小仙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