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[第2頁/共4頁]

蘇陌葉似笑非笑，摸出洞簫在手上衡量：“你方纔說我……上了甚麼？”鳳九乾笑著恭敬奉上一捧剛剝好的核桃肉，樸拙道：“說您的層次又上了台階真是可喜可賀。”

蘇陌葉握著酒杯成心偶然地把玩。一世人等信誓旦旦這是阿蘭若的執念所化之夢，實在，斯人已灰飛煙滅，何來執念，又何來夢境。可歎他初初聽聞，竟然抵不住心中一點妄念，差點兒信覺得真。

息澤此人，按蘇陌葉的說法，來頭挺大。

蘇陌葉一怔，道：“息澤的醫術的確高超，但倘我未記錯，橘諾不過是孕期有些許喜症……”

打著哈欠從角落處踱步出來，笑吟吟道：“徹夜好運道，囫圇在船尾吹個風，也能聽到親姊妹光亮正大打他們姊夫妹夫的主張，時近的人公開裡說些無恥之言做些無恥之事，已不時髦防著一個隔牆有耳了嗎？”

鳳九的酒，在瞬息間，醒利索了。

蘇陌葉笑了一聲，懶懶攜著洞簫回房，留她一人在船尾吹風。

鳳九了悟狀點頭笑道：“本來是因嫦棣你的身份還未夠得上談及廉恥，措告彆事才儘可無狀無恥，本日阿蘭若受教了。”

他來救人，確有私心。當日連宋托他時說的那席話他還記得：“有東華在，必然護得鳳九全麵，這個我倒不擔憂，東華應是同鳳九一處，尋著東華必然也就尋得了鳳九，你此去，先尋他二人要緊。”

鳳九考慮著提點他道：“我老爹彷彿說他是為了橘諾的病特地下山。”

和婉些的橘諾低聲道：“mm此言不當，卻不要再如許胡說，細心被人聽到，終是不好。”

東華故意借用息澤的身份，以他的仙法，施個修改術，將比翼鳥一族影象裡關於息澤的模樣替代成他的模樣不是難事。修改術並非甚麼重法，於此境無礙。寧肯使個修改術，也不肯化作息澤的模樣來做完這場戲，倒是帝君的風格。

清月夜，月映水，水天一色無纖塵，皎皎空中孤月輪，月輪底下一艘船，船尾處，鳳九和蘇陌葉兩兩相對，剝著核桃交苦衷。核桃，是毒日頭底下烤得既脆且香的山核桃，苦衷，關乎鳳九半途冒出來的便宜駙馬――息澤神君。

本日說給鳳九有關息澤的那幾句話，也不能說是騙了她。他的確從未見過息澤，即使因這個天下創世時出了忽略，他自掉出去後便忘了東華帝君長個甚麼模樣，想來帝君亦是以而未能認出他。但他數日前夕探歧南神宮，曾於神宮一密室中見過息澤的畫像，畫上的息澤，並非本日這般紫衣銀髮的模樣。

嫦棣哼聲道：“姊姊老是美意，卻不見近幾日她的放肆，自發得父君本年準她與我們同遊便是待她有所分歧，哼，也不瞧瞧本身不過是個被蛇養大的臟東西！便是她在我跟前，看我是不是也這麼說！”又道，“我卻不懂，息澤大人既然對她偶然，何不將她休了，累她扳連本身身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