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五章 舊案再審[第3頁/共6頁]

“將死之人，有啥好之說。”

“厥後呢？”

孫有成將日審理過的檀卷理了理，用筆講明，捆結成紮。交給部下人傳給各處司，該殺的殺，該放逐的放逐，該關的關。接著。他又將各省新報上來的卷宗一一核閱。

“哈哈，你還是認出我來了。”孫有成有些對勁，“這些年過得可好？”

“你在供詞裡對你在端五節謀反一事都說清楚了，本官不再問了，隻是你在最後說，撚首張宗禹放跑張皮綆，不是為了看在其叔侄親情的份上讓他逃命，而是另有詭計，說說到底是如何回事？”

不一會兒，張家河表情安靜了，平安悄悄地對孫有成說：“感謝孫大人，讓我了結了這份心願，有啥話你就問吧，我竹筒倒豆子。一個字不留。”

張家河被嚇了一跳。但瞬時候又安靜下來，說：“孫大人。我可不敢戲弄你大老爺呀，我的確是胡塗了，瞎扯的，他們就當真了。”

孫有成翻著卷宗，隻見內裡寫著：“案犯撚匪張氏家河，河南永城頓橋張家莊人士，年方三十一歲。鹹豐六年曾與紅槍會結黨。與皇上對抗。同治二年。跟從撚黨張匪宗禹。直到同治七年撚匪在徒駭河被我剿除。後被仁平縣令孫有成緝捕歸案。案犯法行卑劣，本應淩遲正法。但我大清念其供出賊首及殛斃僧王爺的凶手皮綆之線索，雖感化不大。但也寬以待之，故免其不殺之罪。改判放逐陝西省甘節府馬大圩子十年，以寬懷喚其知己，以教養平其心誌，以苦役磨其反骨。初時，該犯假裝改過，聽令守法，刻苦勞作，得管束官好感，讓其擔負班頭，率眾百餘犯開挖池沼，造田積糧，為我大清屯田備荒。哪知五年以後，張犯反骨再生，暗中結黨，意欲出逃。端五節時，張賊暗中在米粽中塞油臘丸，丸中寫“子時雲起”字樣，即匪之切口，意為夜間子時，眾匪一齊脫手，殺死守備兵卒，然後逃竄。賊之行跡，被我守備發覺，在其脫手之前設下伏兵，將其及賊黨八人首百之眾全數擒獲。為首七人已按刑律報稟刑部斬首，唯賊犯張氏家河卻要再次建功。初覺得該賊故伎重演，想逃其活命耳。然進一步審理，發覺其確切曉得撚黨中另有一嚴峻奧妙，而我不知。該賊稱，撚黨之以是放張皮綆先時逃命，不是因為其與張宗禹為叔侄親情，也非其殺僧王爺難逃懲辦，而是另有啟事，這個啟事說出來驚天動地，不管如何用刑，可他就是不說，言要到刑部才氣夠說。為防其信口開河，胡編利用，故報刑部明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