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五章 舊案再審[第2頁/共6頁]

“是的，撚軍籌辦采辦火槍的軍費。”

孫有成很和藹地說：“起來吧，坐下來講。”

“他的銀子藏在甚麼處所？”

“張家河，你這是何必呢？你先前如果老誠懇實地把話講完了，哪能受這分子罪？我說的話哪一句不是為了你好？你如何就不聽呢？”

孫有民成說：“好，你說吧，啥要求，隻如果本官能辦到的，彆說是一個要求，就是十個，本官也承諾你。”

“唉，主子都跑了，我還留在那邊等死呀。要說我叛了梁王，實在就是這時候腦筋裡開端磨的彎。你想想，梁王他跑了，張皮綆也跑了。跑了就跑了，還藏著撚軍的一大筆銀子，我想他們是想躲過皇上剿滅，來日事過了，承平了，再拿那銀子過好日子。我想這太不公允了，弟兄們跟著你梁王打天下，死活都不計算，最後最後了，你一小我跑了，還帶著銀子跑了，內心哪另有為你搏命拚活的弟兄們？想到這裡，我不甘心，就順著張皮綆逃竄的方向追了疇昔。”

孫有成說：“這麼奧妙的事你怎會曉得？”

“張宗禹呢？他回到阿誰破草棚裡了嗎？”

“不是呀，孫大人，我真的不曉得張宗禹放張皮綆是為了啥了，真的不曉得。我如果然曉得，哪個王八兒不對你說吧。”

ps：

“等我走到棚子外，這時候不知為甚麼又下了一陣雨。那天是烏雲遮月天，一會兒雲來了，天就黑了。一會兒雲去了，月光重照大地，天又敞亮起來。一陣雨隻淋了等時的工夫就停了，雲彩就跑了，天就又有月光了。我為了躲雨，又縮到了棚子裡。可等我出來的時候，就不見了梁王。隻見河邊留了他一雙鞋，他留下一個投水他殺的假象，實在我曉得，他必定是鳧水逃脫了。”

不一會兒，張家河表情安靜了，平安悄悄地對孫有成說：“感謝孫大人，讓我了結了這份心願，有啥話你就問吧，我竹筒倒豆子。一個字不留。”

“那你說為甚麼呢？”

“哈哈，你還是認出我來了。”孫有成有些對勁，“這些年過得可好？”

“唉。說這些都冇啥意義了，你要我說啥，你就問吧，能見到你孫大人。我死了也不虧了。”

這天淩晨，吃了早餐，孫有成便來到刑部秋核處，審理一宗宗檀卷。

一聲令下，兩位看管就將張家河拖了出去。

張家河戴著鐐銙出去了。隻見他披頭披髮，發間帶著灰塵和泥垢，衣服有多個月冇洗了，油光光的放亮。幾年不見，張家河瘦得象鬼普通，臉上已有刀刻般的皺紋，雖說才三十一歲，但那模樣卻老得象四十大幾的人了。

張家河說：“啥叫上天有眼呢？撚軍敗走徒駭河的時候。我也跟著梁王來到河邊。當時候我底子就冇想著活下去，你想想，那麼多的撚軍弟兄都死了。許很多多都是比我親兄弟還親的哥們，我們就是活下來也冇有啥意義了。特彆是梁王。他是俺撚軍的主心骨，當初他收留了我不說，疆場上他還救過我的命，我不孝忠他孝忠誰？說不定天下打下來，他就是皇上，到當時，我不能當封疆大吏，當個功臣元老的也不是不成能。失利了就失利了，死就死，那麼多的兄弟們都死了，再死我一個也未幾。可就在那一天早晨，我剛合上眼，就感覺有動靜，一看，梁王將張皮綆叫出去了。我內心一驚，不由自主地就爬了起來，跟在了他們的身後。我看到梁王送給張皮綆一把銀子和一張圖，那圖是蔵銀子的奧妙圖，在安徽他們的故鄉的某個處所。我隻聽到梁王讓他庇護好，到時候派人去找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