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太後（1）[第1頁/共3頁]

羅崇勳身為內宮侍臣第一人，得太後正視，這些年來，就算兩府重臣對他，都是客客氣氣，天然養成驕橫的弊端。見一個開封府的推官竟然辯駁他，不由大怒道：“龐籍，你怎敢這麼對我說話？”

龐籍安靜道：“下官不過是公事公辦，依法斷案，問心無愧，有何敢不敢之說？本朝祖宗家法有雲，‘外戚不得乾政，寺人不能掌權’，眼下審存亡大案，兩位大人按例應當躲避，不無能擾開封府辦案。程大人照顧你等的表情，這才設座請兩位大人旁聽，但旁聽能夠，若想擺佈開封府斷案，豈不壞了祖宗家法？羅大人如果不滿，可與下官前去宮中向聖上和太後扣問，然後再定下官的對錯。”

朱大常等人見劉從德麵沉似水，連冤枉都不敢說，暗想挨八十大板，免除禍事也算是幸事了，低頭沮喪的被押到堂下當場受責，衙外旁觀的百姓無不大喊痛快。

羅崇勳聽那板子劈裡啪啦的響，有如被抽在臉上一樣，暗想“龐籍、程琳你們莫要對勁，今後千萬不要有甚麼把柄落在我手上，不然我弄的你們生不如死。曹操縱一個樞密使，比你們權力大了不曉得多少倍，還不是被咱家弄死。”一想到這裡，羅崇勳臉上暴露陰冷的笑意。

現在的龐籍，雖還是笑容滿麵，但臉上一團正氣，寒意凜然！

程琳強笑道：“正在審理中，羅供奉如果有興趣，可在一旁聽聽。來人，設座。”

龐籍當即道：“既然劉大人都說了，和你等並無乾係，你比及底遭到何人教唆，還不從實招來？”

程琳本想起家驅逐，不過見龐籍望著本身，眼中含義萬千，神采微紅，又坐了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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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大常等人完整崩潰，他們受劉從德的叮嚀，過來誣告狄青，可如果劉從德棄他們而去，那他們還可依托誰？

程琳曉得馬季良和羅崇勳都是太後身邊的紅人，本想表示親熱，但畢竟就算當朝第一大寺人，權位也是不如開封府尹，他如果過分阿諛，反倒讓部下看不起。是以隻在坐位上拱手道：“兩位大人前來，不知何事？”

龐籍想要速戰持久，是以先欲擒故縱，然後釜底抽薪，直接就將劉從德的五個證人打入萬劫不複之地。他如此直接的手腕，就是想要警告劉從德，開封府還不是你皇親外戚可一手遮天的處所！

世人均是變色，不曉得這時候有誰，有如此的膽量，竟然會給狄青作證？

劉從德已有人證，龐籍早就曉得。龐籍若從百姓中找來五人對簿公堂，不算輕易，就算找來後，難辨真偽，世人恐墮入曠日耐久的辯論當中，隻怕最後鬨個一發不成清算。

龐籍駁道：“寺事大人說話請檢點些，想天下禁軍八十萬，你一句賊軍，寒了天下禁軍的心。張妙歌雖是歌姬，但本朝有哪項法規規定，歌姬不能作證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