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太後（1）[第2頁/共3頁]

－－－－－－

程琳望著麵前的賬簿，翻也不翻，沉聲問道：“朱大常，龐推官所言但是失實嗎？”

羅崇勳身為內宮侍臣第一人，得太後正視，這些年來，就算兩府重臣對他，都是客客氣氣，天然養成驕橫的弊端。見一個開封府的推官竟然辯駁他，不由大怒道：“龐籍，你怎敢這麼對我說話？”

程琳曉得馬季良和羅崇勳都是太後身邊的紅人，本想表示親熱，但畢竟就算當朝第一大寺人，權位也是不如開封府尹，他如果過分阿諛，反倒讓部下看不起。是以隻在坐位上拱手道：“兩位大人前來，不知何事？”

朱大常等人見劉從德麵沉似水，連冤枉都不敢說，暗想挨八十大板，免除禍事也算是幸事了，低頭沮喪的被押到堂下當場受責，衙外旁觀的百姓無不大喊痛快。

程琳曉得，那風騷俶儻的人恰是馬中立的父親馬季良，也就是太後的侄半子，眼下為龍圖閣待製。而阿誰神采倨傲之人，倒是當朝的第一大寺人，供奉羅崇勳。

龐籍當即道：“既然劉大人都說了，和你等並無乾係，你比及底遭到何人教唆，還不從實招來？”

羊對勁哭喪著臉，“府尹大人，我們錯了……”他話音未落，衙外有衙吏唱諾道：“羅大人、馬大人到。”

羅崇勳白淨的一張臉已漲得和茄子皮彷彿，隻是恨聲道：“好，好，很好！”

開封府內已不是對錯的辯白，而是權勢的排擠，羅崇勳等人臨時占了上風，不由心中對勁，正在此時，衙外有人言道：“誰說開封府冇有證人？”

世人均是變色，不曉得這時候有誰，有如此的膽量，竟然會給狄青作證？

早有衙吏取了兩張椅子，羅崇勳大咧咧的坐下。劉從德一旁低聲對馬季良說瞭然統統，馬季良見了狄青，就已恨不得掐死他，聞言更是憤怒，“程大人，我倒感覺，這案子審理的很有題目。如何說，都是吾兒受了重傷，有人不分吵嘴，竟然將精力都放在了無關之人的身上，實在讓本官絕望。”

程琳本想起家驅逐，不過見龐籍望著本身，眼中含義萬千，神采微紅，又坐了下來。

朱大常等人見羅崇勳來了竟也保不住他們，都是汗如雨下，朱大常哭喪著臉道：“程府尹，我等是不滿狄青搶了我們的風頭，這纔對他誣告。可當時的景象到底如何，我等不得罷了。”

劉從德已有人證，龐籍早就曉得。龐籍若從百姓中找來五人對簿公堂，不算輕易，就算找來後，難辨真偽，世人恐墮入曠日耐久的辯論當中，隻怕最後鬨個一發不成清算。

劉從德雖不把開封府尹放在眼裡，但那不過是倚仗著太後的權勢，若論奪目無能，那是遠遠不及龐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