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幕後誰人推手[第1頁/共4頁]

“百來塊！”潘侍郎失聲叫道，他在尚書省任職吏部侍郎，一年俸祿也不過三十塊蜜玉。

綵衣老者這才反應過來，心叫不妙。他們這些族老並不思疑少年的血脈，滴血驗親不過是走過場，士庶之彆纔是發難對方的重頭戲。誰料被少年幾番話一激，反將核心落在滴血驗親上。

支狩真咬破中指，剛要擠血，綵衣老者俄然喝道：“且慢！”

潘安仁續道：“我還不出賭債，又怕賭坊的人鬨到家裡，會被族老和爹爹叱罵。賭坊的金老闆奉告我，有個客人情願替我還債，隻要我幫他做一件小事。”

世人連連稱是，王夷甫目露焦心，事前再三叮囑他要慎言，怎地這麼猖獗？

綵衣老者嘴角抽搐了一下，不再與少年辯論，向上欠身道：“老太君，族長，此子傲慢無禮，又不肯滴血驗親，不如將其趕出侯府，以免原氏淪為建康笑柄。”

“以是挑中了一個不成器的東西！”潘畢踱步走到堂前，推開碧籠紗窗，深深望向永寧侯府的方向，“此事還觸及了太子。也不知阿誰私家子背後是誰，竟然佈下如此手眼通天的一局棋？”

“嘻嘻，他說的冇錯呀。”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驀地傳來，丹頂仙鶴長喙開合，瞳孔泛出玩皮的笑意。

白澤傀的目光俄然落到潘安仁中指的玳瑁扳指上，舌頭快速拉長，捲住扳指，細細舔動，舌苔上的小嘴巴和小眸子不斷顫抖。“這枚扳指是阿誰客人給他的，設有符陣，以作聯絡。對方戴著夢貉麵具，語聲也勤奮法假裝過，冇法辨出真偽。”隔了一會兒，白澤傀縮回長舌，緩緩說道。

潘安仁木訥答道：“十天前，我在城西的銀鉤賭坊玩了幾手，運氣很糟，連輸了百來塊蜜玉。”

一個白髮雞皮的老婆子森然道：“不肯滴血驗親，定是魚目混珠，冒充原敦子嗣。乾脆拿下大獄，重刑拷問。”

他目光緩緩掃過四周，昂然道：“諸位不分青紅皂白，甫一相見，便要我滴血認親，試問禮數安在？諸位心機疑忌，冷語相加，試問親情安在？趙安固然鄙人，卻也不是鬥賽的犬馬，任人抽血驗種！”

“不對。”白澤傀驀地展開眼睛，長舌幾次顫栗，“這件事，誰得了最大的好處？”

“代價連城的夢貉麵具？”潘畢森然一笑，“好大的手筆！”夢貉是澤荒奇獸，貉皮製成的麵具千變萬幻，高深的道法也難以看破。

“茲事體大，必須查個明白。你也清楚，佛門入京未久，各方暗潮澎湃，局勢一觸即發。這小牲口萬一被人操縱，捲入此中，豈不扳連全部家屬？”潘畢森然道，他的天瞳神通便是這一頭白澤傀，擅於通萬事，辨真偽，窺忽略，察秋毫。

潘曦呆了呆，道：“應當是阿誰私家子吧，踩著侄兒揚了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