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琵琶暗室生香[第2頁/共3頁]

紅憐雪輕叱撲出，左掌探出羅袖，切向支狩真，指甲如同晶瑩冰刀，在黑暗中閃動幽光。另一隻手縮在袖中，似動非動，暗中照應。

“雪姐，我並無歹意，就此乾休如何？”支狩真的匕首縮入袖口。

“你在他身上做了甚麼？”紅憐雪語聲一僵，突襲的殺意突然停止，埋伏在支狩真身側，像一條引頸欲噬的毒蛇。

紅憐雪被他言辭動員，忍不住問道：“為甚麼？”

“我救了胖虎兄弟的命，他與我以誠訂交，我怎會對他動甚麼手腳？”支狩真神采安閒，八翅金蟬清楚感知紅憐雪起伏的精力顛簸、她左腳蓄勢待發的濁氣、右臂繃緊的肌肉、翹起似尖刃的蘭花玉指……他恍然瞭然，當初為何張無咎背對本身，仍能以玉皇玄穹清氣精確追擊。

支狩真背靠牆壁，身軀平平橫移。“呲啦——”指刀插入牆壁，土坯裂開洞孔，泥粉簌簌而落。

“我死了，胖虎也會死。”支狩真安靜說道，短匕滑動手心。

趁紅憐雪行動遲滯的一頃刻，支狩真短匕送出，直刺對方肋下。紅憐雪右手羅袖一抖，五指切、戳、彈、撥、勾，與匕首目炫狼籍地持續交擊。

“你我初度見麵，雪姐豈可斷言，我對胖虎不懷美意？”

這是煉神返虛的精力感到，是一雙精力力所化的眼睛。

“琤——”清麗激越的琵琶聲迴盪在鬥室中。倉促之間，紅憐雪濁氣發作，一道無形音波順著指尖彈出，略失準頭，擦著支狩真鬢角射過，擊在牆角的廢舊鏡台上，“嘩啦”一聲，銅鏡片片碎裂。

支狩真已然逼近，短匕閃過一道森森寒芒，直刺紅憐雪左頸。後者得空抵擋，小腿前揚，蠻腰後襬，嬌軀起舞般仰成一道彎彎的月弧，一邊閃避匕芒，一邊雙袖甩出，埋冇的袖帶如同靈蛇出洞，抖出一個個美好圓環，纏向支狩真腰腿。

“小兄弟，奉告姐姐，你從哪兒來呀？”紅憐雪切近過來，烏黑豐隆的胸脯披收回甜膩的婦人香。

支狩真淡淡一哂，決計激憤紅憐雪：“美人兒，誰找死還說不定呢。”以理壓服對方隻能一時，唯有武力雙管齊下，才氣令這閱人無數的美婦真正顧忌。

紅憐雪神采驟變，殺意暴漲：“小子，你找死！”

大廳內歡聲浪語，鶯歌燕舞。支狩真眼角餘光掃過，數十張酸枝木的八仙桌漫衍大廳，一個個塗脂抹粉、紗衣半解的風塵女子陪著各色客人調笑狎昵，喝酒猜拳。大廳正火線搭了一張戲台子，一個半老的鮫人歌女懷捧琵琶，淺彈低唱。妙齡少女環抱四周，迎著樂聲揮灑綵帶，扭轉起舞。

“你小子一看就是陰狠能忍的角色。”紅憐雪嘲笑一聲，“老孃開了這家怡紅院這麼多年，見過的男人如同過江之鯽，這雙招子還向來冇看錯過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