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琵琶暗室生香[第1頁/共3頁]

與此同時，紅憐雪的袖帶纏住支狩真腰部，帶得他往前一個趔趄，伏身在紅憐雪飽滿的胸膛上，兩邊肌膚相貼，四目相對，近得能夠聞聲相互的呼吸聲。

這是煉神返虛的精力感到，是一雙精力力所化的眼睛。

支狩真微微一笑，巫靈感到到對方的殺意正在不竭減弱。“雪姐，恕我直言，你畢竟不是胖虎的母親，你無權替一個長大的男人做決定！”

“你我初度見麵，雪姐豈可斷言，我對胖虎不懷美意？”

一股陳腐的黴味撲鼻而來，室內沉寂昏黑，向北的小天窗模糊透出一線發白的月光。“內裡人多眼雜，我們出來說話。”紅憐雪輕笑一聲，門在兩人背後悄悄合上。

“我救了胖虎兄弟的命，他與我以誠訂交，我怎會對他動甚麼手腳？”支狩真神采安閒，八翅金蟬清楚感知紅憐雪起伏的精力顛簸、她左腳蓄勢待發的濁氣、右臂繃緊的肌肉、翹起似尖刃的蘭花玉指……他恍然瞭然，當初為何張無咎背對本身，仍能以玉皇玄穹清氣精確追擊。

“我救了胖虎，以德抱怨，這是不爭的究竟。雪姐大能夠扣問胖虎兄弟。”支狩真正色道，“雪姐，你要殺我，不過是感覺胖虎心腸樸素，擔憂他被我操縱，捲入是非險惡。可你想過冇有，胖虎為甚麼瞞著你去索橋打劫？”

“你是敦煌？”支狩真盯著對方額頭閃現的緋紅印記，頗感不測。印記瑩瑩生輝，形如一個曼妙起舞的天女，度量琵琶，裙帶飛揚，恰是敦煌一族特有的標記。

“雪姐，我並無歹意，就此乾休如何？”支狩真的匕首縮入袖口。

紅憐雪領著支狩真獨自穿過大廳，轉過半明半暗的迴廊，在後院一處黑乎乎的雜物房前停下，無聲無息推開門。

“小兄弟，奉告姐姐，你從哪兒來呀？”紅憐雪切近過來，烏黑豐隆的胸脯披收回甜膩的婦人香。

支狩真沉聲道：“因為他長大了。就像是一隻雛鷹，巴望離開母巢的護翼，去打擊更廣漠的天空。你殺了我，胖虎會如何想？他會思疑本身，思疑你！你折斷了他的翅膀，和殺了他有甚麼分歧？以是我才說，我死了，胖虎也會死。”

八翅金蟬倏然收回冷冽的鳴聲，支狩真盯著紅憐雪彎彎眯起的媚眼，暗中的波浪裡，殺意向他無聲襲來，薄銳如指甲邊沿閃過的寒芒。

“琤——”清麗激越的琵琶聲迴盪在鬥室中。倉促之間，紅憐雪濁氣發作，一道無形音波順著指尖彈出，略失準頭，擦著支狩真鬢角射過，擊在牆角的廢舊鏡台上，“嘩啦”一聲，銅鏡片片碎裂。

“你在他身上做了甚麼？”紅憐雪語聲一僵，突襲的殺意突然停止，埋伏在支狩真身側，像一條引頸欲噬的毒蛇。

“雪姐照顧胖虎兄弟有很多年了吧？”支狩真好整以暇地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