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第一章[第3頁/共4頁]

“她需求的是一杯酒。我敢包管她一覺睡醒，精力持續抖擻，第一時候撥電話找牌友，湊足四個腳。”

詹美若奇特她母親還在何為麼等候？

“被新和會搶先一步，反將一軍。”靳正雷從懷中取出隨他飄洋的五四式，換匣上膛一氣嗬成，“該做甚麼做甚麼。”說著抄起地上的水管通，貓著腰率先往船埠中心摸去。

美若展開眼，母親梨花帶雨的俏臉近在天涯，她不為所動。“現在追去也冇用。下午契爺分開以後，我偷偷去了華宅，華家女眷早在一個月前已經分批離港。”

“你呢？”

靳正雷笑了。他冇看錯，還是有聰明人。“我和你一道去。”

恰在此時，接二連三的輪胎摩擦沙礫的刹車聲響起，皮靴踏地聲整齊有序，“O記辦差！放下你們手上的進犯性兵器！反覆……放下你們手上的進犯性兵器！”

何昭德對峙。

“廢話少講！”何安然一腳踹開趁機偷襲的人，一手揮刀向昔日手足。

“可不成以借步說話？”陳叔眼神遊移，待美若走近後，他抬高嗓門道，“大蜜斯……車尾箱、車尾箱藏了小我。滿、渾身血。”

車速緩下來，陳叔於倒後鏡窺一眼極度類似的母女，“太太，另有一刻鐘到西貢船埠。”言下之意，去或不去？

安然瞪大眼。

“我的好蜜斯，你是大蜜斯了，還學三歲囡囡作嬌作癡？”七姑拍她的手，“搔得七姑癢癢。”

“詹蜜斯，請不要讓我們難堪。”何昭德做個請的手勢。

“生不入官門，死不落天國。詹家的臉丟儘了。”七姑坐在廚房木椅上嘀咕。

“阿媽。”美若輕扯母親衣角，表示後邊。

靳正雷微微頜首，一肘將他推出人堆，隨即大喝一聲，手中鐵管直搗他身後一人。

差人驗過身份證後，對她們的說辭萬分好笑：“太太，你是說十一月的淩晨，一點十五分，籌算出海遊船河？”

“呸……”新和會的人一起不齒地吐口水，吐完一樣扔下了手中兵器。

他順勢往海岸方向滾了兩滾，堪堪貼著新和會人馬的腳邊，遊魚一樣滑出人堆。

美若反對：“詹家另有臉嗎？我如何不記得？”

司機陳叔不忍：“太太……”

難纏的一對，何昭德有些吃驚。“那是我衝犯了。詹蜜斯，請你與我走一趟。”

詹美鳳迭聲催促司機，喃喃抱怨：“比來不知撞甚麼邪，麻將友連連出埠。徐太去三藩市嫁女，梁太回馬來探孃家。前日在尖東遇見明珠，我隻是想著過過手癮……”

廉署那句典範名句“請你喝咖啡”非正凡人消受得起，疾雨催殘花，詹美鳳由ICAC出來時灰頭土臉，形象大變。

“天殺的混賬王八蛋，如何不都去死？”她進門就歪伏在沙發上大嚎。“嗚嗚……我們詹家的臉丟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