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第五章[第1頁/共4頁]

“仙嬸，”美若幾步縱上樓梯，靠近老鴇悄聲說話。“我在底下勸了他好久，彷彿是第一次來這裡的。”

街麵上熱烈了很多天，新和會與和興從之前的勢均力敵，逐步變成捱打的局麵，緊接著又有黑皮差人進駐。不過差人正被廉政公署搞得自顧不暇，旺角幾十條街，每日朝晨都有殯儀館的車來收屍。

他回過甚來衝她一笑。

她漲紅臉，既惱且羞。“比你強！”

瘸腳七分歧，合法盛年，唯獨品相不佳，究竟順不順貳情意，傍一傍這棵大樹，詹美鳳下不了決計。正如她對弟弟詹笑棠所講：“那張臉，那隻瘸腳，瞥見就反胃。”

扒開粉色塑膠珠簾，入眼是滿目標粉色燈光。美若帶靳正雷往最內裡走，甬道兩側是薄木板隔出來的配房，顛末時，呻/吟聲、粗喘聲、皮/肉相撞聲、另有唧唧水聲，此起彼伏。

這些與美若無關。隻是她母親情感顛簸很大。

許紳華也不但是個公子哥，提及自家買賣，朗朗上口如數家珍，詹美鳳對於吃喝玩樂更是家學淵源，偶爾點評一兩句，恰到好處，令許紳華大生知己之感。

美若抿嘴笑，羞怯怯地接過紅包。

靳正雷由相隔的木板收回視野，“你在這裡能賺到幾個錢？”

“又要轉風咯。”黃大夫撥正照明燈，慢條斯理地說道。

“七叔那邊……”

人生於世，可貴遇見一朵解語之花。許紳華馬上喚來經理，將詹美鳳之前讚美過的幾隻名錶儘數包裝好，又彆的給他設想中的姨妹添多一隻粉鑽愛彼。

她緊咬下唇，再不肯開口說話，直到隔壁傳來一聲滿足的悶哼。“你該走了。”

這事理和興的龍五不是不明白，但他老得牙快鬆了，故意有力。

美若斜眼乜身邊人，現在，又多出個瘋子。

她咬住下唇，畢竟忍不住獵奇問道：“不是說泡了水不能用了嗎？”前次經他答應，美若賞識過他的槍。

來仙家館收庇護費的也換了人，帶頭的叫何安然。

美若緊隨上去。“仙嬸。”

美若指指腰。

騎樓下賣飛機欖的小販大眼叔從鐵閘裂縫擠出去，放下兩筐橄欖和油甘子，抹汗說：“和興的人明天乾掉瘸腳七，明天就來領受地盤，你說新和會答不承諾？不承諾就開打。早上在通菜街那邊為了水產海鮮檔已經搞過一次，血流一地。”

歐陸錶行代理瑞士各種名牌鐘錶，除此以外，許家另有金鋪買賣，端的是條大魚。

“是吧，新老闆承諾月尾一起出。話說，新老闆人很不錯，斯斯文文，不似瘸腳七那些人，成日裡喊打喊殺。最可貴是年青漂亮……”

待靳正雷側身走進，她趕緊關上房門，又跑去開窗，“這間房有窗，跳下去就是隔壁樓的……”美若懊喪，“虎哥他們都鄙人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