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第四章[第1頁/共4頁]

如同以往每次慘遭襲胸揩油，美若在心底狂咒。

美若心機急轉，不過數秒，伴著男人嫖完過後表情鎮靜的小曲，下樓的腳步聲又近了些。緊貼著她後背的人呼吸粗重了幾分，隨即美若感受本身被拎起來轉了個圈，背抵住牆身，她睜大眼，尚未看清麵前人麵龐，那人已經伏低了身材。

確認了是她，他也罵了聲娘，把軟趴趴的美若拎起來站直了，陰沉著臉道：“冇工夫和你說閒話，帶我去樓上露台。”

對這類感冒敗俗的行動，七姑曾表示過激烈的反對。詹家一個女孩兒如此，第二個目睹著也將重蹈覆轍，她實在難受。可美若隻需拿一雙水汪汪的眸子要求地看著她，七姑便心軟。

要大蜜斯過當下的餬口，實在尷尬。

此時現在，她最想做的是轉頭確認，可一旦妄動，喪芥蒂狂如他會做出甚麼樣的反應，誰也冇法包管。

混亂的腳步聲在樓下由遠及近。

“持續追！撲街賊夠膽在櫻桃街搞事，殺他百口！”

“露台鎖上了，你籌算插翅膀飛上去？”她反問。

他聞聲對方壓抑短促的呼吸，頓時放緩力道，讓她不至於缺氧昏迷疇昔，一隻手卻像具有了本身的認識，不自發地撫上她半邊臉，拇指從他方纔流連的柔嫩上悄悄掠過。

詹家破敗，七姑已經見地過一次世態炎涼，小蜜斯話是冇錯的，但太傷大蜜斯的心。

這一晚悶熱難當，樓上的小配房幾近爆滿，美若在街角的生果檔買了半隻冰鎮西瓜，想著討都雅場子的哥哥們。

當年詹家真正繁華，大蜜斯幼時但是日日新衫新鞋不重樣。當時候老爺常去士丹利街喝茶，再到樓下的褔和莊定製四時衣裳，大蜜斯跟著一起去，粉琢玉雕的小人兒，乖乖地任徒弟玩弄量身，裡裡外外的，夠貧民家幾年的開消。

私娼館租下全部五樓，再往上就是露台，便利逃逸。唐樓樓道冇窗，狹小陰暗，手中冰冷的西瓜在炎熱的氛圍裡逐步升溫，汁液一滴滴地落在她拾級的腳麵上。

做成一單皮/肉買賣，私/娼館的老闆娘仙嬸會給她一元提成。遇見好客人，也會丟給她好幾個硬幣，在她煎蛋般的小胸脯上揩把油，調笑說：“mm快點長大，到時候幫襯你買賣。”

她下課仍穿白衫黑裙條紋領結的校服，露兩條嫩生生的小腿，行走在櫻桃街上，嬌怯怯地笑，扭著腰說“隻是破鈔你兩張青蟹嘖”，將被她吸引的怪伯伯和色叔叔們帶進街尾一座唐樓，交給私娼館的仙嬸和大姐姐們。

她笑嘻嘻地避開魔爪，接過打賞收下。

私/娼館裡一部分是本埠的出錯婦人，一部分是偷渡來的黑戶，仙嬸每個月牢固向瘸腳七交納庇護費，瘸腳七的部下賣力看場。美若在私/娼館的騎樓下幫手拉客，毫不擔憂安然題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