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第七章[第1頁/共4頁]

美若前一晚說不想再見到他們任何一人，靳正雷冇有反應，她便當作是默許。浮腫消褪，她持續回仙家館兼職，偶有遇見何安然，也是奪路而逃。

詹笑棠不說話。

“笑棠，不要健忘你之前曾勸我跟阿誰死鬼瘸腳七，瘸腳七的產業現在可都落在靳老闆手上。更何況——”

她母親不知做了甚麼樣的神采，令詹笑棠大怒：“那種爛人你也要？”

靳正雷冇有停下腳步，這是她獨一的感激。

“……我、我冇有被……被強/暴。”

美若捂著腫起的半邊臉，“這是不測。”

“小蜜斯……”七姑急得打轉，“有事你要同七姑講。”

“他能跟華坤比擬？”

這是偏門哲學。

“你才發神經！你曉得夜總會買賣有多好？每日有多少蜜斯？每人一日翻檯有幾次？媽媽桑提成多少？我有才氣本身贏利，何必要看人白眼，求人恩賜？”

“高利貸我那裡敢借？”

“幸虧大蜜斯500點的時候斬倉，不然留到現在，連渣也不剩了。阿彌陀佛。”七姑光榮。

“七姑，快快祝我生辰歡愉！”

七姑放下筷子，儘力想將肥胖的身材藏起。“我……我是吃很多了些。”

看他揚長而去，美若拔腳往上衝。蹲在五樓轉角等待了一陣，聽不到樓梯有任何響動，她心疼地上無主的鈔票，這才漸漸下樓。

仙嬸說好，待美若籌辦分開又喚回她。“街尾阿一婆那邊不要去，安然太無保障，年年都會鬨出幾條性命，很多是十來歲少女，不敢奉告父母，真正可惜。有需求去隔壁菩提街找複興診所的方阿姨，她是浸信會病院出來的，你說我的名字，免費會便宜些。”

“啊！”

美若好笑，隨即收起笑容，“我小舅來了？”

“一起吃一起長命。”美若將偌大碗麪分作兩份。

“他對你還做了甚麼？”七姑端來一碗胡蘿蔔馬蹄豬踭湯，謹慎翼翼地問。

“變態。……你發瘋彆拖累我，我不想做目睹證人。”

詹笑棠接著罵：“大陸佬，偷渡客，街頭爛仔，砍人像殺雞，分分鐘又被人砍，麵前繁華，朝露浮雲。他跟許公子比，連人腳指尾也比不上！”

“高利貸？”

詹美鳳不出聲。

“我不曉得。你去問你的梁太餘太許太周太。”

“那你能夠跟其彆人，誰也比阿誰大陸佬好。”

直到第二個月收數的日子，何安然在仙嬸那邊拿到庇護費，於樓梯處反對到美若。

車回櫻桃街，七姑在騎樓下踱步，來回張望。

“阿誰歹人，就不該救他！由得他躺屍纔對。”七姑在身後恨身謾罵。“小蜜斯，先不要睡，我煮好雞蛋給你敷麵。”

“姐兒愛俏，千古定律。”詹笑棠冇好氣，“家姊，彆奉告我你看上他的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