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十四、紅顏漸老[第2頁/共4頁]

孫泰、孫恩之以是能建議天師道兵變，是因為士族地盤兼併嚴峻，百姓困苦，並且天師玄門義在未接收儒家“五常”看法之先，很輕易被野心家所操縱，陳操之現在要做的就是鼎新天師道，讓天師道與儒家禮度相融會，這是治本，而治本就是要處理地盤兼併的題目，讓泛博公眾不至於貧苦到流浪失所，老百姓有一口飯吃，就不會受煽動造反――

兩年前還不會走路、不會說話的小菲予此時已有兩歲半大，身高幾近趕上阿姊芳予，頎長的眼睛很象其母謝道韞，笑起來分外嬌美，因為謝道韞尚在海邊督建港口，還未趕返來，小菲予是由柳絮和因風帶著來的――

葳蕤牽著伯真、小嬋牽著芳予，兩個年未滿四歲的小孩兒竟然還記得爹爹，在孃親的催促下，都上前給爹爹施禮，伯真很當真隧道：“爹爹上回申明日返來，但是都已經很多很多個明日了，爹爹才返來。”

時近傍晚，車馬轔轔向陳家塢行去，陳操之步行陪在嫂子的牛車邊一邊行路一邊說話，陳操之說宗之年底會回錢唐，丁幼微道：“小郎，宗之和潤兒都長大了，他兄妹二人的婚事小郎可要放在心上啊。”

陳操之笑道：“潤兒藝多，玄談、樂律、繪畫樣樣皆能，王元琳不善畫，還是難比潤兒。”

陳操之深施一禮，感激杜子恭，說道：“那就請杜師略事籌辦，下月尾我與杜師一道入建康覲見天子。”

杜子恭親送陳操之出彆墅，看著陳操之帶著侍從策馬而去，對侍立一邊的孫泰說了陳操之邀他出任天師道總署大祭酒之事，孫泰迷惑道：“陳子重莫非另有所圖？”

孫泰吃了一驚，桓溫權傾傾朝野、勢壓皇室，福祿壽更勝桓溫，那豈不是說陳操之要篡位當天子！

孫泰，字敬遠，琅琊人，世奉五鬥米道，其祖孫秀為趙王司馬倫小吏，甚有寵，玩弄權謀、睚眥必報，因與石崇爭美妾綠珠而大動兵戈，為司馬倫運營廢太子、殺賈後，能夠說孫秀是八王之亂的禍首禍首，時隔百年，孫泰、孫恩叔侄又將要在三吳之地製造一次毀滅性的大動亂――

杜子恭摸索道：“杜某誠有感於此，願陳刺史有以教我。”

陳操之蹲下身子親吻這三個後代，說道：“是爹爹不好，爹爹此次返來多陪陪你們小兄妹。”

陳操之從速疇昔拜見嫂子，丁幼微本年已三十八歲，這清麗賢惠的嫂子終究閃現光陰的滄桑，不複前幾年那般年青斑斕，她的一對後代俱已成人，十九歲的宗之現在兗州為謝玄的記室書佐，來歲陳操之將讓宗之到冀州為七品參軍，而十七歲的潤兒亭亭玉立、氣質脫俗，麵貌風儀更勝其母當年，隱然謝道韞後的江左第一名媛―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