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十四、紅顏漸老[第3頁/共4頁]

陳操之道：“渝兒來，這是阿兄和兩位阿姊。”

小仲渝見陳操之與小伯真三人親熱，有些妒忌，也上前大聲叫著：“爹爹，爹爹――”

出京前，陳操之曾就天師道之事與天子司馬昱和王彪之、王坦之、謝安諸人商討過，鹹安元年的盧竦兵變讓東晉君臣心不足悸，感覺天師道眾常常大範圍堆積，很輕易被彆有用心之徒煽行動亂，以是拜托陳操之此次回錢唐與杜子恭合議，陳操之有便宜行事的權力――

杜子恭摸索道：“杜某誠有感於此，願陳刺史有以教我。”

陳操之誠心道：“初陽台李道長固然修道有成，但如何比得杜師道術高深，名譽更是遠遠不及，鄙人力薦杜師實是為天師道出息著想，杜師肯擔負此任，實是天師道眾和江東百姓之福，鄙人有幾點假想，杜師總領天師道，應去除分歧事件的舊教規，製定新的科範禮節、道官教義，既要禮敬三官，更要忠君愛民，加強戒律，不得煽動公眾肇事，如此，杜師必整天師道自張祖師以來最傑出的道首，當惠澤後代。”

杜子恭雖在官方很有影響力，但畢竟不能在朝堂上安身，他挾道術遊走於公卿之門，天然也是馳名利之心的，聽得能夠作為朝廷正式承認的天師道總署大祭酒，不由意有所動，口裡謙辭道：“杜某老朽矣，不堪此重擔，請陳刺史另擇有道之士，杜某保舉明聖湖畔初陽台的李守一道長――”

孫泰，字敬遠，琅琊人，世奉五鬥米道，其祖孫秀為趙王司馬倫小吏，甚有寵，玩弄權謀、睚眥必報，因與石崇爭美妾綠珠而大動兵戈，為司馬倫運營廢太子、殺賈後，能夠說孫秀是八王之亂的禍首禍首，時隔百年，孫泰、孫恩叔侄又將要在三吳之地製造一次毀滅性的大動亂――

陳操之道：“天子對杜師極是尊敬，成心設立天師道總署，以杜師為大祭酒，掌管國度天師道事件，以免為奸人操縱道眾背叛，而委杜師以重擔。”

陳操之從速疇昔拜見嫂子，丁幼微本年已三十八歲，這清麗賢惠的嫂子終究閃現光陰的滄桑，不複前幾年那般年青斑斕，她的一對後代俱已成人，十九歲的宗之現在兗州為謝玄的記室書佐，來歲陳操之將讓宗之到冀州為七品參軍，而十七歲的潤兒亭亭玉立、氣質脫俗，麵貌風儀更勝其母當年，隱然謝道韞後的江左第一名媛――

杜子恭瞥了孫泰一眼，說道：“莫要胡亂猜想，桓溫固然位極人臣，但子嗣不佳，身後苦楚，陳操之賽過桓溫的就是指這些。”

丁幼微含笑道：“客歲王元琳來陳家塢，潤兒還與他比試了書法呢，潤兒比不過人家，是道韞評定的，王元琳除了身量矮了一些彆的固然無可抉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