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九、我心匪石[第1頁/共4頁]
“啊!”陳操之不由惻然,來德和冉盛是上月初九到的吳郡,返來報知陸長抱病重,冇想到才過了幾日就歸天了,陳操之雖料知陸長生命不悠長,但現在聽到陸長生的死訊,仍然震驚,感受很俄然,他在吳郡時見過陸長生幾次,陸長生容若槁木、魂不守舍,也未說過甚麼話,並無友情,隻是念及陸使君喪子之痛、陸葳蕤落空兄長的哀痛,也不由黯然神傷,說道:“我竟不知此事,不然雖不能親往,也要遣人去記念。”
宗之和潤兒也在撫玩這兩幅畫,都感覺這個顧世叔公然比醜叔畫得好,潤兒指著《新亭對泣圖》問顧愷之:“顧世叔,這畫上山川甚美,這些人卻為何對此美景抽泣?”
劉尚值道:“與子重無關,是我不想在褚儉部下做事。”
陳操之傳聞劉尚值去官了,非常驚奇,對於一個初入品的豪門後輩,能在太守府做屬官已經很不輕易,這是今後升遷的資格,並且前次劉尚值陪揚州名醫楊泉來陳家塢,提及本身在陸使君部下做文吏是相稱對勁的,為何俄然就辭職了?
顧愷之則看陳操之那些未完成的畫稿,也是連連讚歎,說陳操之畫法彆具一格,小幅花草極具靈氣,固然團體構圖稍遜,但這個是能夠學的,而靈氣是天賦,學不來的。
劉尚值領著顧愷之、徐邈來訪陳操之,昨日傍晚達到錢唐,便先到丁氏彆墅見丁春秋,丁春秋大喜,把顧愷之、徐邈向其父丁異引見,丁異當年想交友顧悅之不成,現在兒子與顧悅之之子成了朋友,又知徐邈是當世大儒徐藻之子,丁異很為兒子欣喜,美意接待劉、顧、徐三人,隻是冇想到這三人本日一早就要分開丁氏彆墅來訪陳操之,便讓丁春秋也伴隨來陳家塢,叮嚀丁春秋要多與顧愷之交友――
劉尚值道:“子重不必傷感,汝從兄陳尚已前去記念,並送了錢物布帛助葬,又以朋友的身份送長生公子的棺木去了華亭墳場,然後才赴建康,我與仙民、長康也就啟程來你這裡。”
陳操之明白了,說道:“褚儉痛恨我,就遷怒於尚值?”
陳操之道:“尚值在家暫歇也好,陸使君固然去官,但朝廷不會就此讓他賦閒的,定會征召其入仕,尚值作為陸使君的弟子故吏會更受其重用。”
顧愷之眉毛與眼睛離得愈發遠了,問:“那潤兒小娘子要做誰?”
劉尚值苦苦忍笑道:“這須怪不得我等,連日趕路實在辛苦嘛。”
顧愷之道:“你等都不如子重,子重最賞識我妙吟,記得那夜,我每吟7、八句,就能聽到一聲‘妙哉’的激賞,獲得子重嘉獎的這句詩常常就是我對勁之句,有些詩句我起先並不感覺有多妙,經子重歎賞,我細思之,公然很妙,這好詩呀也要知音賞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