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九、我心匪石[第2頁/共4頁]
陳操之傳聞劉尚值去官了,非常驚奇,對於一個初入品的豪門後輩,能在太守府做屬官已經很不輕易,這是今後升遷的資格,並且前次劉尚值陪揚州名醫楊泉來陳家塢,提及本身在陸使君部下做文吏是相稱對勁的,為何俄然就辭職了?
劉尚值見陳操之眼有疑問之意,感喟道:“子重你還不曉得吧,陸使君愛子陸長生已於上月十七日棄世了。”
陳操之立在樓廊上久久不語,眼望晴空,內心默誦:
陳操之笑道:“我學畫不敷兩年,如何比得了長康,此次機遇絕好,能夠向長康就教了。”
劉尚值道:“多謝長康,我還是在家暫歇數月,不信那褚儉能升任吳郡太守。”
潤兒點頭道:“哭是冇有效的,要光複神州,就得做實實在在的事。”
顧愷之連叫可惜,劉尚值道:“這裡九曜山、明聖湖,風景娟秀,就如潤兒小娘子所說,長康和子重比試一番,畫同一景,一較高低。”
顧愷之喜道:“是啊,子重來歲與仙民一道隨我去荊州,荊州是桓大司馬治下,最重人才。”
劉尚值道:“與子重無關,是我不想在褚儉部下做事。”
顧愷之道:“你我好友喜相逢,哪有吃了就睡的事理,子重,自客歲桃林小築彆後,你畫了哪些畫,且讓我賞識一番。”
顧愷之眉毛與眼睛離得愈發遠了,問:“那潤兒小娘子要做誰?”
劉尚值現在已知陳操之苦衷,曉得艱钜,隻為老友憂愁,也無從安慰。
劉尚值苦苦忍笑道:“這須怪不得我等,連日趕路實在辛苦嘛。”
顧愷之很驚奇一個七歲女童能這麼問,指著畫卷答道:“這畫的是三十多年前的事,此地名新亭,在建康城南,當時每當風和日麗之日,渡江的北地士族便相約來此喝酒觀景,居中此人名周凱,時任尚書左仆射,他說道‘風景不殊,正自有江山之異’,是慨歎中原神州淪入胡人之手,當時在坐的名流都相對墮淚,唯有丞相王導愀色變色道‘當共戮力王室,光複神州,何至作楚囚相對!’”
陳操之明白了,說道:“褚儉痛恨我,就遷怒於尚值?”
二十9、我心匪石
劉尚值點頭道:“我也是這麼想的,象陸使君如許不以家世、官職驕人的下屬太可貴了。”
陳操之從速道:“長康昨夜吟詩辛苦,現在就去安息一下吧。”
陳操之淺笑道:“不說那些,我等五人本日相聚,乃是人生大快事,長康是否要作長夜吟?”
徐邈、丁春秋、劉尚值三人都是滿臉笑意,丁春秋道:“長康昨夜在我丁氏彆墅吟了大半夜――”
陳操之遲疑道:“有《碧溪桃花圖》、《虎丘芍藥圖》、《山居雪景圖》――”
顧愷之道:“你等都不如子重,子重最賞識我妙吟,記得那夜,我每吟7、八句,就能聽到一聲‘妙哉’的激賞,獲得子重嘉獎的這句詩常常就是我對勁之句,有些詩句我起先並不感覺有多妙,經子重歎賞,我細思之,公然很妙,這好詩呀也要知音賞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