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、吹簫[第2頁/共4頁]
陳操之淺笑道:“冇事,我來看看,潤兒還會彈箜篌哪。”
陳操之道:“那麼醜叔向你們包管,本年或者來歲,必然想體例把你們的孃親接回我們陳家塢,和宗之、潤兒快歡愉樂在一起。”
……
與書法一樣,晉人也愛好音樂,並且留下了千古傳奇,大名士劉琨孤軍守幷州,五萬匈奴雄師將幷州城圍得水泄不通,在阿誰月圓之夜,名將兼名流的劉琨白衣勝雪,單獨登上高高的城樓,先是仰天悲嘯,低吟詠歎,然後吹奏胡笳(一說是洞簫),簫聲哀傷淒婉,如泣如訴,城外數萬匈奴兵刀槍不舉、鴉雀無聲,音樂的傳染力讓這些嗜血的胡人噓唏流涕、翹首思鄉,古蹟就此產生,數萬胡兵竟一夜得救而去——
“那是誰的錯呢?”宗之和潤兒齊聲問,宗之又彌補道:“是丁府的人對不對?”
陳操之撫著侄兒的腦袋,聲音悠緩道:“宗之、潤兒,祖母和叔父都很愛你們,你們的孃親也很愛你們,她不能和你們在一起不是她的錯,她很想你們,很想返來。”
七姐姐望著陳操之芝蘭玉樹普通秀挺的背影,不無對勁地對身邊的垂髫少女道:“晚晴,看到冇有,我這個堂弟俊美不凡吧,人稱江左衛玠,我才一個月不見,發明他更有蕭灑風致了——”
宗之呢,隻向拉著他手的陳操之笑了一下,並冇有去揭潤兒的短,很有做兄長的漂亮。
“醜叔,你會吹這豎笛嗎?”潤兒問,晉代還冇有洞簫之名,隻稱作豎笛。
陳操之這才細細打量書房裡間的安排,幾案葦蓆簡樸高雅,除了這架箜篌以外並未見到其他樂器,遊目四顧,見北牆上懸著一個頎長布囊,便去摘下來,解開束口,從布囊中抽出的竟是一支紫竹簫,不由大喜,在宿世,洞簫是他旅途的良伴,他隻會兩種樂器——簫和笛,自從學會吹xiao後,就不喜好吹笛了,他喜好洞簫的清幽和高雅,洞簫曲大多是孤單並且略帶感慨的。
紫竹簫就在枕邊,陳操之沉沉入眠,夢裡吹xiao到天明,聽到宗之和潤兒的打門聲才醒來,看看窗外,天氣微明。
陳操之讓來德照看好宗之和潤兒,他坐在一塊山石上,抽出紫竹簫,嘬唇試了試音,便吹了一支短曲《碧澗流泉》——
宗之道:“醜叔,我和潤兒夜裡聽到你吹豎笛了,但是祖母卻說冇聞聲。”
因為帶著小小的潤兒,陳操之也就漸漸上山,沿途采摘山花整合五彩的一束給潤兒玩,宗之和潤兒都冇上過九曜山頂,一起非常新奇,興趣勃勃,都是本身走,險要處由陳操之和來德拉一把,兩個小傢夥都不感覺累。
名叫晚晴的少女亮亮的眸子俄然暗淡下來,陳操之剛纔那淡淡的一眼和淺淺的笑意,無端的讓她感覺自慚形穢,感受這少年離她很遠,她永不能靠近,頓時表情蕭索起來,輕聲道:“嫂嫂,我們歸去吧,我,我有些頭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