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、此曲能得幾回聞?[第1頁/共4頁]
潤兒鼓掌道:“哇,飛起來了,真風趣,真的趣――醜叔看到了冇有?”
四輛牛車載著陳操之、祝英台、宗之、潤兒,另有小嬋、青枝等人向五裡外的明聖湖而去,來到明聖湖畔,祝英台望著碧波千頃的明聖湖,讚歎道:“實未想到錢唐山川如此之美,明聖湖之美更勝會稽之鑒湖!”
夜裡,祝英台住在塢堡西樓的第二層,這是西樓陳氏為客人籌辦的客房,很乾淨,祝氏二婢的房間就在中間,而那兩個健仆則住在底層。
潤兒道:“醜叔,我們登九曜山吧,醜叔不在的時候,隻要氣候晴好,潤兒和阿兄就由來震和荊叔帶著,每日淩晨和傍晚登這九曜山――現在潤兒都是本身上山、下山,再不要人背,阿兄是不是?”
雨停了,但門路很泥濘,陳操之、冉盛都坐車,潤兒必然要和醜叔同坐一輛車,小嬋就一起跟過來了,陳操之想起客歲大雪歸家、履襪被雪水浸濕、小嬋把他冰冷的雙足緊緊抱在懷暖和的景象,那種暖和緩打動至今猶在――
二層除了這幾間客房外都是堆棧,很冷僻,祝英台倚著雕欄望著塢堡上空黑沉沉的天幕,聽到樓上陳操之在為其母吹奏豎笛,是一支節拍明快的曲子,流麗巧密,祝英台從未聽陳操之吹奏過,不覺倚欄沉浸,心道:“陳操之的豎笛真有讓人難以割捨的魅力啊,但是如許的笛聲又能有幾次得聞呢?”
7、此曲能得幾次聞?
陳操之道:“我亦不知,我母親取的。”
陳操之轉頭望著滾滾江水。
陳操之見母親這麼說,就曉得母親暈眩之疾未愈,憂心道:“娘,葛仙翁的方劑你冇有對峙服用嗎?”
大雨來得猛,去得快,等三輛牛車擺度過了江,都已經是中午初刻了。
陳操之道:“那好,晚餐後我再陪娘說說話,吹豎笛給娘聽。”
斷臂的荊奴戴鬥笠、披蓑衣、撐柳木杖大步在前,身後是來福駕的牛車,他們看到一艘渡船過來了,被風吹到江下流,便趕過來看看,卻還真是陳操之和冉盛。
黑雲大幕普通自西向東拉開,掩蔽天涯,近午的天氣驀地陰暗下來,小渡船逆流激駛、隨波起伏,祝氏二婢,惶恐道:“風這麼大,會不會傾舟啊?”
兩個敬愛的侄兒、侄女歡笑聲一片,都說醜叔一返來就格外歡愉。
冉盛已經冒雨跳登陸去了,斷臂荊奴從速取本身頭上的竹笠給他戴上,冉盛叫了一聲“荊叔――來福叔。”便大步來到潤兒跟前,作揖道:“潤兒小娘子安好。”
陳母李氏喜道:“為娘最愛聽醜兒吹豎笛了,前些日睡夢裡還聽到你的笛聲,好象你在九曜山頂上吹奏,隔得這麼遠,娘卻能聽到――好了,你先去陪客人吧。”
陳母李氏道:“每日都服了的,比客歲是好很多了,客歲那次隻能躺著,坐起來都天旋地轉。”又道:“那位祝氏郎君明日便要回上虞,我兒是仆人,莫要驕易了高朋,陪祝氏郎君到處看看吧,明聖湖、九曜山――我兒在吳郡的事娘都曉得了,前次你四伯父返來,已經說了你的事,另有你的家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