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七、洞房花燭夜(下)[第2頁/共4頁]
丁幼微建議:“小郎與葳蕤、道韞一起去陸府,拜見陸使君佳耦後,再一道去謝府拜見謝氏長輩,如答應好?”
陳操之甚是感激,殊不知他這位六伯父昨夜幾近冇如何睡,都在盤點來賓的賀禮,算了大半夜還冇算清楚,賀禮如山啊!
過了一會,陸葳蕤睫毛顫抖,又漸漸展開眼睛,見謝道韞還在看著她,不由滿臉彤紅,不美意義再閉上眼睛,隻好垂下眼睫,低低的叫了一聲:“道韞姐姐——”
慕容垂未獲重用,絕望而歸,鮮卑慕容氏的危急來臨了。
謝道韞醒來時感覺身子不堪嬌慵,胯部有些痠痛,好似初入西府時學騎馬顛簸過火,她喉嚨深處收回一聲嬌吟,展開眼來,看到的是兩隻大大的眼眸離得很近地看著她,不免吃了一驚,頭向後一仰,再看時,那兩隻大大的眼睛已經閉上了,是陸葳蕤——
就在陳操之離京回籍的次日,慕容令與慕容衝一行兩百人也分開建康,渡江北歸,那慕容衝甚是氣悶,陳操之的兩位老婆冇看到,反被陳操之的族弟打單了一番,一起氣咻咻吵架扈從士卒,又罵陳操之,學著當日其姊清河公主的口氣,說待燕軍鐵騎掃平江東的時候,要把陳操之和陸氏、謝氏兩位老婆一起擄到燕國為奴,好生摧辱,方泄心頭之恨——
慕容令愁眉苦臉,依他的設法當然是把陳操之帶到鄴城為慕容恪治病,但陳操之是晉國大臣,晉國重修北府軍,較著是針對他們燕國的,陳操之作為司州司馬、北府將軍,即便不是新婚要回籍祭祖,也斷無遠赴燕國行醫的事理——
陳操之無時無刻不在佈局,隻為北伐那一役!
短鋤和簪花說好,一個睡上半夜、一個睡下半夜,隨時聽候樓上的傳喚,謝氏的柳絮和因風也是這麼合作,另有兩個當值的仆婦,到了約莫卯初時分,東邊天涯透出曦光,天快亮了,一個仆婦便趕去廚下叮嚀備水給新人沐浴,另一個有經曆仆婦讓短鋤和柳絮用精彩漆盤將陸、謝二女的底衣褻裙奉上去,二女昨夜穿的明顯需求改換——
慕容恪強自抖擻,對十六歲的燕主慕容暐道:“臣聞報恩莫大薦士,板築猶可,而況國之懿藩!吳王垂文武兼才、管蕭之亞,陛下若任之以政,國其少安,不然,臣恐關隴、江東二寇必有覬覦之計。”言終而逝,慕容暐亦悲聲垂淚。
慕容令服膺,謝過陳操之,陳操之也善言籠絡慕容垂的這個兒子,史載慕容恪身後,太傅慕容評關鍵慕容垂,就是慕容令勸其父叛逃去氐秦的,現在陳操之與慕容令交好,一旦燕國生亂,慕容垂父子不能在燕國容身,而氐秦苻堅因為鮮卑人誹謗其非苻雄之子,對鮮卑人極其悔恨,慕容垂又曾率軍伐秦,以是慕容令極有能夠勸其父南奔大晉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