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、臉生青苔發如亂草[第1頁/共4頁]
顧愷之、徐邈登上九曜山,天高雲淡,金風獵獵,不遠處的明聖湖湖碧如鏡,湖岸群山連綴蒼翠,湖山之美讓顧愷之喜到手舞足蹈。
顧愷之道:“尚值兄,你回家也無甚事,明日或者後日還是來此相聚吧,看我與子重作畫,夜裡清談或者吟詩,豈不快哉。”
陳操之微微一驚,問:“長康見過祝英台?”
陳操之讓來德去把六伯父陳滿請來,陳滿聽馮氏仆人說陳流殺死了魯主簿後又他殺,頓時大放悲聲,陳流雖被逐出宗族,但如何說也是他陳滿的骨肉,陳滿能不悲傷嗎!
陳操之那日在曹娥亭聽謝道韞說過,她曾向戴安道學鼓琴,看來謝道韞的畫技也是師從戴安道。
陳操之稍一躊躇,不知是不是要把祝氏兄弟的實在身份說出來,那丁春秋卻答道:“子重與祝英台是摯交,前次子重從吳郡返來,就與祝英台一起同業,也在我丁氏彆墅歇了一夜。”
正說著,就聽到樓下冉昌大呼道:“小郎君,小郎君,塢堡外來了一大群人,手持棍棒魚叉,氣勢洶洶的模樣,我們要早作籌辦。”
徐邈甚覺驚奇,對劉尚值道:“前次在吳郡我二報酬子重送行,卻冇看到祝英台的身影,待我與父親回到獅子山下,那祝英台卻來向我父告彆,說要回上虞,和其弟祝英亭一樣,也是倉促辭歸,真是奇特。”
次日一早,陳操之就派來震將信送去會稽東山謝氏莊園,前次就是來震和荊奴隨陳操之去的,密囑來震將信呈與謝玄謝公子,來震揣好信,大步去了。
顧愷之側頭瞧了陳操之一眼,指著畫上靠左跪坐的阿誰羽衣少年說道:“這個是子重,對坐的便是祝英台嗎?”
陳操之道:“那好,就安排長康、仙民住三樓。”
顧愷之笑道:“祝英台自畫像,三位感覺畫得如何?是問畫得象不象?”
顧愷之也催促陳操之從速寫信邀祝氏兄弟前來,然後他要請祝氏兄弟舉薦去拜訪戴安道。
徐邈細心謹慎,感覺陳母李氏身材不佳,他們住在這裡會打攪其歇息,便與顧愷之籌議,對陳操之說願在四周覓房居住,陳操之向母親提及這事時,陳母李氏道:“這如何使得,四周隻要九曜山南麓的耕戶有屋子,離此6、七裡,如何讓高朋住到那邊去!”
顧愷之急著看畫,留步道:“尚值兄,那我們就不遠送了,後日你早點來。”
陳操之在一邊細心揣摩顧愷之的筆法,畫人物是他的弱項,前次畫的陸葳蕤就畫得很不對勁,此次全程觀賞顧愷之畫潤兒,受益匪淺。
潤兒“格格”一笑,與宗之一道向世人施了個禮,回那邊書房習字去了。
劉尚值笑著坐上牛車,在夜色中車輪轆轆遠去。
顧愷之問道:“祝英台這小我是不是也會作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