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八、我為卿狂[第1頁/共4頁]
桓溫閉嘴不言,五弟桓衝謙善端恭、勤於王事,對他這個兄長代晉自主的野心一貫是意有儲存、不肯擁戴,以是他也從未與五弟說及篡位之事——
陳操之淡然道:“此事稍後再稟知桓刺史,現在且讓遠征龍城的將士喝酒出發,祝早日班師返來。”
慕容暐倉促趕到,聽罷母後所言,便對mm清河公主說道:“欽欽,陳操之不過六品州司馬兼領五品鷹揚將軍,如何能庇護得了你?”
中原、河北之地前後被匈奴、羯人和鮮卑人占有已曆六十年,桓溫對管理燕境信心不敷,他也不成能長留河北,必須儘快回江東求九錫、謀大事,而最首要的啟事是他已大哥體衰,如果十年前,他是不會讓陳操之留在鄴城的,但現在,除了陳操之,實無合適的人選來鎮守鄴城,桓豁、桓衝彆離鎮守荊州和江州,這兩個大州都必須緊緊把握在桓氏手中的,在桓溫內心,江東仍然比中原更加首要——
桓熙急怒攻心,已冇法理喻,隻覺大家都與他作對,連五叔父桓衝也幫著陳操之說話,真要氣炸了肺,兩眼幾近要冒出火來,翻身上馬,往城中奔回,向父親桓溫告密陳操之去了——
桓衝小字買德郎,其父桓彝死於蘇峻之亂時,長兄桓溫年僅十七歲、桓衝尚在繈褓中,家貧,其母得病,須食羊肉以解,無由得之,桓溫冇有體例,向一富戶乞羊,欲以幼弟桓衝為質,就是說把桓衝賣給人家了,那富戶言不欲為質,而情願代養桓衝數年,故小字買德郎,桓衝退隱後,思欲酬謝當年羊主,但戰亂流浪,那羊主一家已不知去處,三年前桓衝出鎮江州,出射,路過一村舍,瞥見當年羊主於堂邊看,桓衝大喜,上馬拜見,羊主老邁,茫然不識朱紫伊誰,桓衝說:“我買德也。”羊主揾目相視,喜道:“買德郎,今貴矣,未相忘乎。”桓衝遂厚報之——
這動機一閃而逝,桓溫老病矣,已無此興趣,說道:“五弟有所不知,熙兒對這個清河公主甚是渴慕,求我犒賞於他,你看此事好笑否,為一女子,竟讓熙兒與陳操之生了嫌隙,難怪春秋時勾踐要送西施給夫差了,美色,毒物也!”
可足渾氏道:“但是陳操之已有二妻,欽欽莫非甘為妾侍?上麵有兩個大婦,那可不好服侍。”
桓溫皺眉道:“我所慮也正為此,陳操之已聯婚陸、謝二族,若再讓他獲得慕容氏的支撐,恐非我能節製,陳操之目下固然看似虔誠端謹,但跟著時勢竄改,民氣也是會變的,想我當年,何曾有——”
慕容欽忱道:“官職凹凸又如何,皇兄貴為大燕之主,不是也不能庇護我嗎!”
桓衝對這個比他冇小幾歲的侄子印象不佳,說道:“你出來吧,汝父有事叮嚀於你。”
桓溫點點頭,四弟桓秘固然與他不睦,但老是他龍亢桓氏的嫡派,光複燕境,有多量州郡長吏需求任命,這時侯當然大力任用桓氏親信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