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尋人[第2頁/共5頁]
至於老梁本身,即便十年以後,他經曆了無數案件,深夜裡,還是會偶爾想起――當年的齊教員,到底去哪了?
回家路上,女懷疑人會偷偷發個簡訊,奉告丈夫有魚中計,做好籌辦。因而,男懷疑人會手持鐵錘,站在門後,等受害者進門以後,猛砸她後腦勺,把她放倒在地。
老梁卻嗬嗬一笑,反過來問我:“蔡作家,你說那對凶手佳耦,殺了那麼多人,他們是把人當作同類,還是當作家禽,殺人就跟殺隻雞一樣簡樸?”
男懷疑人說,剛開端的那幾次,他把握不好力度,常常一錘子就把人砸死了――說到這裡,他的語氣充滿了遺憾――真可惜啊。
俄然我想起一個題目:“以是當年你瞥見的無頭女屍,就是阿誰齊教員?”
回身翻開門簾的一頃刻,老梁彷彿是在自言自語:“他有罪嗎?”
同時,小梁也瞥見了寢室床下,那一截殘軀。烏黑的上半身,冇有手、冇有腳、也冇有頭,底下是一床破棉絮,早被暗紅色的血感化透了。屋內滿盈的古怪氣味,恰是來源於此。
女懷疑人說,事發那天早上,齊教員在超市門口跟她走了一段路,說是天太熱要去買瓶水,轉眼就消逝在人群裡。她還以為,就是齊教員報的案,才導致他們被抓獲。至於小梁所看到的床底的屍體,是女懷疑人鄙人午帶回家的受害者。身高體型跟齊教員都差未幾,卻留著一頭短髮。
等候她的,起首是男懷疑人的強姦,在這個過程裡,女懷疑人本身也會脫光,手持一把生果刀,隨便在受害人身上到處紮紮,或者切掉她臉上身上某些崛起的部分。這個過程,常常會持續兩到三天,受害人因為失血過量,會漸漸墮入昏倒。
確認了老闆所說的失實以後,專案組竄改了調查方向,請局裡的畫像師,畫了中年婦女的摹擬畫像。然後,專案組持續兵分兩路,一起在四周排查訪問,一起在人流麋集處蹲點。小梁和另一個同事,留守在齊教員失落的超市,靜候中年婦女的呈現。
到了第五天,小梁正坐在報刊亭內裡吃午餐,俄然同事把飯盒一扔,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。小梁昂首一看,阿誰中年婦女終究現身了!
女懷疑人語氣誠心,演技出眾,以是那些傾慕虛榮、警戒性低的受害者,常常就如許被騙了。
現在已經人到中年的梁警官,對當年齊教員的照片,仍然印象深切。遵循他的說法,齊教員年青貌美,特彆是一頭及腰的烏黑長髮,讓人過目不忘。
從警方的角度來看,每天離家出走的人那麼多,另有乾脆就是玩得太嗨忘了回家的,如果全都當作失落措置,基層警力嚴峻不敷用。不過話說返來,那年初天眼還冇提高,各種實名製也不給力;關外流動聽口又多,每年都有很多人不知所蹤。這些人是活著分開了深圳,還是變成哪座山上哪顆樹的肥料,冇人說得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