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自擇[第1頁/共4頁]
夏家花圃說是花圃,實在倒是個占地頗大的莊子,隻內裡不種莊稼,隻各種經心培養著各色芍藥花。才進得莊子,下了馬車便有老管事夏正平迎了上來問好,又問起夏南天的身材:“老爺這些日子身上可大好了?”
他也不管,獨自去了隔壁雅間,見著兩三個老友正推杯換盞的等他,內裡另有個家中種金桂的吳姓少年戲笑:“大郎可不是被女娘給絆住腳了吧?”
第四章
可歎夏家隻這一個女兒,偏還要招贅,不然倒好上門去提親,年紀與他也相仿,他瞧著這性子又辣又嗆,隻麵上妝相,待入了內室也不知得多麼綺景,可不就對了他的胃口?!
何大郎回味一番夏芍藥的模樣身條兒,竟然點頭:“可不是,遇著了個花兒,這才晚了幾步來。”接過罰酒就往嘴裡灌,喝一杯就咂咂嘴,渾是個惡棍相,一氣兒灌了三杯才罷休。
自來便是父母之命,媒人之言。他本身起不了身,總不能讓夏芍藥本身個給本身籌措吧?哪有女人家請了媒人上門給本身說親的?這也太驚世駭俗了些。
夏家種著芍藥,何家種著牡丹,在洛陽城裡都是出了名的。雖是兩蒔花,可都在花市上有鋪麵,逢個花會兩家還能攀扯些友情。夏芍藥跟著夏南天出去的時候也見過何大郎。隻這半年來摒擋家中事兒,也有在花市上偶遇的機遇。
夏芍藥便奇特:“平叔,添新人了?這一個我怎的冇瞧見過?”
夏芍藥模糊似記得有這麼回事,目光不由閃了閃。
但就算瞧著隨便,那花盆在他手裡也穩穩鐺鐺,不似要掉下來的模樣。
夏芍藥便將那副愁腸換了笑容,還奸刁的眨眨眼睛,“如果二表哥能硬擰著姑姑姑夫要跟我在一起,我約莫就不會將東西送歸去了。爹爹你說,我是不是有點壞呢?竟然想著教表哥跟姑姑姑父對著乾,隻護著我一個呢。”
亦或是數月的曆練,以及敝宅推委的態度,寒茂發服從父母之言連前來探病都未曾的行動,早已經讓她內心涼了下來,隻不過冇有完整斷念罷了。
平凡人聽到彆傢俬事,早捂著耳朵走了,偏何大郎臉皮厚,還住腳多聽了一耳朵,見到夏芍藥還暴露看戲的笑來,這就讓她很不鎮靜了。
夏正平打眼一瞧,就笑了出來:“女人但是忙忘了,這一個不就是你三個月前去報國寺替老爺祈福,路上救返來的人嗎?當時下著大雨,到了莊上,城裡來報老爺病的急,你就將人丟在這兒走了,將養了好久纔好了,又不肯意分開,說是冇活路了,我就做主將他留下來了。一貫在前麵的,今兒前麪人手不敷,想是被拉到前麵來當差了。”
“前些日子一場凶惡,這才鬆快了,我才往這裡來了。”
夏南天也分歧閨女彎彎繞,都到了這時候,自家閨女也是個能立起來的性子,便也笑:“爹爹在想你的婚事。”財帛多寡他現在都已經瞧開了,能安身立命就成,太多了冇得招人眼紅。隻夏芍藥的婚事讓他掛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