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[第2頁/共4頁]
他這算盤打的好,卻不料天不遂人意。
說完,倒地不起。
“酒醒熏破春醉,夢斷不成歸……”1
“嗤――”一劍刺進了他的大腿裡。風慕言陰著臉說:“這一劍,是為了你剛纔的出言不遜。”
作為書香世家,老爺子必然墨守陳規,為人呆板。說不定還會打他一頓,罵他一頓,然後將他轟出去。
地上的男人抽搐了一下,終因而不動了。
“嗤――”接著是第二劍。“這一劍,是為了蘇府死去的主子。”
“蘇青墨……”
“你看,我為你穿上了紅色的衣衫,你喜好麼?”
而後,也冇人曉得他去了那裡。
一股子腥甜隻逼嗓門。風慕言哀思欲絕的看著他。疇昔的濃情密意,纏綿不離,終因而不存在了嗎。
風慕言拔出劍,擦了擦臉上的血汙,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,笑道:“最後一劍,為了我死去的戀人。”
“嗬,竟然不睬我。”風慕談笑了笑,咬破手指,在“亡夫蘇青墨”的中間,留下了一行血字――
阿誰能言善辯,油嘴滑舌的人,是真的不存在了。
風慕言披著一身潔白的月色,滿頭長髮在晚風裡飛舞著,臉上笑意猶在,陰測測說著:“寄父,你跑甚麼?”
說著,長劍冇入了風無涯的胸膛。
風無涯少了蘇棋宣的刁難,發賣私鹽順利多了。幾筆貨款順次到賬,他這腰包也就越來越鼓,持續投辦了幾家商號,銀子越賺越多。
“你如何不說話?”
可不管如何,精誠所至金石為開。隻要蘇棋宣人還在,就總有被壓服的一天。
言畢,那利劍刺穿了他的胸膛。
蘇棋宣,蘇青墨。
本日不成績明天,明天不成績後天。
他摸著冰冷的石碑,說:“我本來也想死的,可那一日你劍偏三分,用心留我一命,不就是想要我活著……”
夜色淒迷,陰風陣陣,路上亮著幾點燈火,空中飄著幾張黃紙,恰是厲鬼勾魂,無常索命的好時候。
剛好先皇方纔駕崩,舉國服喪,冇人把精力放在這蘇棋宣一家上。新皇將案子交給了刑部,然後派了幾小我,將那一家三十多口人,草草的葬了。
心臟突突直跳,風無涯倉猝清算了一摞銀票,然後跳窗跑了。
妻風慕言。
身後,那腳步聲越來越近,帶著貓戲老鼠的舒暢,不緊不慢的追逐著。
血水漫上了腳背,全部天下都是刺目標紅色。
他一小我嘀嘀咕咕了好久,卻始終等不來一聲答覆。
對,他是蒙著麵來的,隻要他不出聲,蘇青墨就不會認出他來。
風慕言往前傾了傾身子,任由那利劍穿過他的肩膀,收回了“嗤”的一聲響。他伸出沾滿血汙的雙手,攥過了蘇青墨的肩膀,說:“青墨,我不曉得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