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[第3頁/共4頁]

這一場滅門慘案產生的悄無聲氣，比及被人發明，已是第二天晌午。

第六劍……

他摸著冰冷的石碑，說：“我本來也想死的，可那一日你劍偏三分，用心留我一命，不就是想要我活著……”

阿誰能言善辯，油嘴滑舌的人，是真的不存在了。

看他脫手陰戾，招招致命，一群人都冇攔住他，竟是讓他占了上風。

蘇青墨恍若未聞，將長劍從風慕言的身材裡抽離，然後一鼓作氣，又刺入了他的腹腔。

他一小我嘀嘀咕咕了好久，卻始終等不來一聲答覆。

作為書香世家，老爺子必然墨守陳規，為人呆板。說不定還會打他一頓，罵他一頓，然後將他轟出去。

風無涯少了蘇棋宣的刁難，發賣私鹽順利多了。幾筆貨款順次到賬，他這腰包也就越來越鼓，持續投辦了幾家商號，銀子越賺越多。

可不管如何，精誠所至金石為開。隻要蘇棋宣人還在，就總有被壓服的一天。

風無涯一個激靈坐了起來，皺眉看向了窗外。

風慕言往前傾了傾身子，任由那利劍穿過他的肩膀，收回了“嗤”的一聲響。他伸出沾滿血汙的雙手，攥過了蘇青墨的肩膀，說：“青墨，我不曉得――”

他毫不能讓幸運化作泡影，讓此情成為舊夢。

第五劍。

對，他是蒙著麵來的，隻要他不出聲，蘇青墨就不會認出他來。

正在他沾沾自喜，大早晨躺錢堆裡做夢的時候，隻聽著屋彆傳來一陣打鬥聲，伴跟著一聲慵懶而勾引的長笑，“就憑你們幾個，也想攔住我？風無涯也太粗心了，把技藝最好的小二小三派出去收賬，卻把你們幾個不頂用的留在身邊。”

第三劍。風慕言道：“這是為了我的嶽父嶽母。”

地上的男人抽搐了一下，終因而不動了。

風慕言扯掉了遮在臉上的黑布，失魂落魄地走向了蘇青墨，“不是我，你聽我說――”話未說完，一隻長劍刺進了他的肩膀。

風無涯一起絆絆磕磕，穿過了石橋，鑽進了一處陰暗的巷子裡。

妻風慕言。

“對，我還冇死呢，我還得持續活著，還得持續受折磨……”

風無涯心下一驚，這風慕言不是死了麼，如何會呈現在這裡？

“蘇青墨……”

他怕這一轉頭，甚麼都完了。

深吸一口氣，風慕言穩住了身形，正欲縱身拜彆，卻聽蘇青墨淒厲的喊了一聲：“站住――”

風慕言愣住了步子，卻遲遲不敢轉頭。

他愛他，毫不能落空他。

說完，倒地不起。

“不，不是。”風無涯冒死地今後挪了挪，一臉的狼狽，那邊另有常日的平靜自如。

蘇青墨抽回了劍，在越下越大的雨裡放聲笑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