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73回 見山不是山，始窺玉階寒[第4頁/共9頁]

長案前的地上放著幾個紅色藤草編織的蒲團，長案上放著一排東西，很整齊的從左到右擺列著。我走疇昔，獵奇的拿起來一個看了一眼，這是個象牙的手板，象牙板上有字，刻的應當是人的名子。

門樓上用硃砂塗寫著四個大字：“菁蕪洞天”。再看立柱上還刻著一副春聯，上聯是“山不是山，水不是水”，下聯是“山還是山，水還是水”。牌坊前麵是一片竹林，翠綠掩映中不知深處如何，林中有一條小徑，曲折幽深，看不清通往那邊。

我本來隻是想略坐半晌，讓本身的心神安寧下來，同時也等一等咻咻看它會不會呈現。但我忘了一件事情，那就是我現在靜坐的這個處所。此地叫菁蕪洞天，是蕪城梅氏曆代宗主修行之所，傳聞也是蕪城八百裡山川地脈會聚的“風水眼”。我當時不曉得，在此修行能夠禍福難料。

這一小片樹林中種的都是同一種樹，竟然都是朱果樹！我數了一下，未幾很多恰好六十棵。朱果樹六十年一成果，每次最多隻結十二枚，每月成熟一枚。朱果成熟後掛枝一年，如果無人采摘將落地化為灰塵。這些都是紫英姐曾經奉告我的。

那棵掛紅果的樹上，有五枚朱果已經紅透，算算日子，咻咻最後一次給我朱果恰好是五個月前。瞥見朱果我想到了三件事：起首是咻咻常常來這裡，朱果是從這裡叼歸去的，我一向覺得它采朱果的處所很遠，冇想到就在龍首塔下。其次是梅氏家屬現在恐怕已無人在此，不然也不會放著這麼貴重的朱果無人把守，讓咻咻都給叼走了。

我倉猝轉頭，山還是山，水還是水，視野以內看不見山頂上的龍首塔。我又回身去看鏡子，這回鏡麵放正了，正對著身後的山壁，瞥見的場景卻讓我再度目瞪口呆——鏡中底子冇有這麵山壁，連這座山都冇有！我身後有一條向上的的台階，這台階潔白而整齊，象是漢白玉砌成，不太長，一向向上到不遠處的一塊高山上。看這塊高山的高度，已經超出了句水河水位最高時的水麵。

這張字條我大抵讀懂了，是某小我寫的，彷彿梅氏家屬在宗門大會上碰到了費事，他對家屬的遠景擔憂。這小我有個兒子年紀還小，估計還冇有後代。他的意義是如果他將來有了孫子，應當取名梅野石。

看到這裡我明白了，這應當是蕪城三大世家之一的梅氏宗族的禁地。梅氏宗族向來奧秘，近代已無動靜，冇想到禁地在此。這段碑文上提到了“開赤脂石璧為流派”，應當就是我剛纔出去的那片赭紅色的山壁。碑文上還提到了製作這個禁地時“得青冥鏡妙用”，看來就是我拿著青冥鏡能出去的啟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