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73回 見山不是山，始窺玉階寒[第5頁/共9頁]

菁蕪洞天在龍首塔下的山中，不算小，也不算大，我根基上已經把統統的處所都看完了。從朱果林中走回到那片空位的中心，這裡另有一件我獨一冇有研討的東西，那是一個整塊青石雕成是石台。這石台四周有十二麵，雕鏤著十二生肖的圖騰和我看不懂的銘文，石台下稍寬上稍窄有一米多周遭，齊胸的高度。頂端是平的，上麵有一個淺淺的圓形陳跡，這陳跡比檯麵稍稍凹下去一塊。

我又走進擺佈兩邊的竹舍，屋內的環境都差未幾，冇有多餘的東西，也冇有人。最後我走進了正劈麵的那間竹舍，這是四間房舍中最大的一間。推開門，發明這內裡和彆的三間屋子不一樣。冇有竹床竹椅，隻要對門的那一麵牆下放著和屋子一樣長的長條形桌案，這條長案不是竹製的，案麵彷彿是用整根的香檀木削成，冇有一條接縫。

不對，我對著山壁照鏡子，照見的是對岸，想照山壁應當轉過身來纔對。我轉過身來麵對山壁，舉起了青冥鏡。隻看了一眼，鏡子差點冇掉到地上。如果我瞥見甚麼妖妖怪怪也不會如此吃驚，但是我瞥見的倒是龍首塔！

看象牙板上的名冊，這裡的最後一名仆人應當是梅野石，不曉得人間有冇有這位梅野石。既然我也有個名子叫梅野石，那就暫用其地吧。此時我已有了決定，將這菁蕪洞天作為我此後的修行試煉之地。

隻見四周與天空頃刻間雲開霧散，我站在句水河邊的郊野當中！遠處仍然是河灘與田野，彷彿這菁蕪洞天與周邊的統統並無隔絕。這是甚麼感受？這類感受就是我站在龍首山山腹內，這座山消逝了！或者說變得透明看不見了！異相不止於此，隻見青冥鏡的後背收回一道圓形的七彩光柱直射天空，這光柱向上發散越來越粗，到頂端方好是龍首塔的塔基大小。

此時天氣已經垂垂暗了下來，昂首可見龍首塔懸於漫天星鬥之間。歸正下午課已經冇上了，晚自習也就不去了吧。我還冇忘了我是來乾甚麼的，我是來找咻咻的，咻咻很能夠在這個處所出冇，我就等它一早晨。瞥見入夜，我想到了屋子裡的阿誰燭台。燭台上的石珠亮了冇有？我去看看。

看著看著我俄然明白了，這恰是菁蕪洞天的奇特之處。在洞天以內，看不見這座山，有了青冥鏡放入石台，內裡的人能夠瞥見內裡的統統。但內裡看不見內裡，從內裡看龍首塔，山還是山。

我站在牌坊下轉頭看來處，隻見玉階往下延長，絕頂處雲霧一片，不見山川蹤跡。再昂首向上，看不見天，也是一片白雲漫霧覆蓋。我現在站的這個處所，應當在小山的山腹當中，但是四周都被雲層一樣的東西覆蓋著，向遠處甚麼也看不見。看雲層的範圍，目測一下還恰是這座山的大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