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0章 變化[第3頁/共4頁]

直到船出了山東地界，蘇士貞才與常貴遠說了稅監之事，並簡樸說了孫記的狀況，常貴遠亦非常感激，不敢再擔擱他地，也跟著道，“一起行來，多謝孫看顧，聽聞貴府有事，盼你急歸，速速罷。”

這間彆院乃是孫記在天下統統分號中最大的一座，與孫記在寧波的老宅相差無幾。孫家三房在此各有獨居的院子。

孫毓培行了禮落座以後，顧不得閒話，徑直問道，“母親，大伯所言但是真的？”

兩人說著閒話，到了船上。常家下人到岸邊的小酒樓裡，叫了桌簡樸的席麵，又有兩個販子上了船，看模樣也是去出海地。幾人便湊到一處吃酒，相互扳話。

蘇士貞和常貴遠再次拱手伸謝，敘了幾句話，又看那等侯的人明顯有些心急，幾度欲上前來催。便不敢再擔擱他地，催他從速。

蘇士貞拱手行禮，道，“孫自去忙罷，此時分開船不敷兩個時候，我們隻在岸邊坐坐便好。”

孫二笑意微斂，“你乃下任家主，此等大事，怎可叫他前去？”

正這時，遠處一聲炮響，一匹快馬馳來，頓時的人亦長聲道寂靜，學道大人到――”

因開海禁而在歸寧府掀起的喧嘩熱烈仍在持續，幾近每天她都能夠聽到或自梁直，或自常氏，或自外出販貨返來的梁繁華和張荀轉述來的誰家又歇了鋪子，籌辦下海的動靜。

張茂全跟在他身側，低聲道，“……說是剛探來的動靜，宮裡似是成心叫我們這些大商號買礦山……”

孫毓培並不睬會她，腳步也不斷，自她身邊大踏步而過，向正房走去。

剛一腳踏進院門，便見張保家的立在正房門外。

又迎上前來施禮笑道，“大少爺一起辛苦了。”

但她的日子卻過得非常安靜，並在這份安靜中感受那份不成逆轉的竄改。事件其一，便是姚玉蓮訂婚了。兩邊已換了庚帖，聽聞姚家雙親單等姚大郎一行返來，便行納吉禮，乃至於結婚的日子也掐算過了，就在來年蒲月裡。

“汪學兄，你我同讀《左傳》《論語》《春秋》十餘年，……謀身之道，汪學兄懂的，陸某也懂。”

常貴遠轉頭和蘇士貞道，“士貞兄當真不去朱家打個號召麼？”

“讀書科舉，說大是為謀國，說小是為謀官。”陸仲晗安靜地望著他，腔調仍然平平致極，“……謀官也好，謀國也罷……必先謀本身。”

“你這話何意？”陳尚英抬高聲音喝道。跟從陸仲晗而來，此時已立到人群最核心的吳掌櫃，看到這邊動靜，忙擠，“何事？”

目送他大步分開，蘇士貞與常貴遠走向不遠處的船隻，此時，常家跟從而來四個伴計已將錢物等安設安妥，立在船甲等著二人。

孫記杭州分號的掌櫃就等在船埠，明顯是彆居在此的孫二已得動靜，派人來驅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