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晤2[第2頁/共3頁]

回堆棧的路上，包子和無憂暗自考慮。理了半天，包子俄然悟了，停下步子，震聲道：“弄這麼大的步地，不就是一個幫著塞人當官，一個幫著當保鑣嗎？”

畫眉囅然一笑：“女人公然是短長人物。恰是以處的事，若我出麵實在難堪。”

對“若玉”的回絕，畫眉似有所料，一點不惱：“若玉女人是富可敵國的買賣人，哪國不爭，哪國不搶。畫眉院卻斷斷比不得，不過就一儒生們議政的處所，單靠各國給的一個臉麵度日。此事若女人肯脫手，畫眉院必將感念此情。”

而各處伏著的人也都摒了呼吸，靜待事件的生長。

可貴聽到兩名奇女子的針鋒相對，伯弈麵無神采，無憂心生向望，包子很感風趣。二人豎起耳朵就急待著畫眉如何答覆。

伯弈見他二人完整不想動腦筋，隻得一次將心中所想儘數說了出來：“一方麵安插人至各國高位或要職，一方麵又使畫眉院的軍人堂而皇之地跟著商號進入七國、深切各處，如此一來，不但可影響各國的商貿，還能窺測到各國的政見行動。”

伯弈鳳目悠遠，悠悠說道：“若真是男人，又哪有強大起來的機遇。各國坐視，一則因她們女子的身份，二則並冇人知她們是一人或一股權勢。”

同時，在伏安專注描字的無憂，腦海裡也是渾沌一片。她執筆的手俄然放鬆下來，筆啪地一聲掉到了地上，黑墨在白紙上暈開了一片。

未時剛過，三人就回到了堆棧。無憂見光陰尚早，便尋了要修習的藉口賴在伯弈房中不去。伯弈不甚在乎，徑直去了假裝，和衣斜躺到椅榻上，籠著自窗外透進的一縷陽光，又自乾坤玉中取出一卷籍冊，悄悄看了起來。

無憂本也有疑，便誠懇上去，纏了伯弈問道：“師父，她們議的事兒是不是如包子所說，另有另有玄機呢？”

包子見伯弈與無憂，一個講得耐煩、一個聽得專注，忍不住打趣道：“師公不愧為師者，碰到個這麼笨的門徒仍能保持誨人不倦的平常心態，實在可敬可佩啊。”

伯弈低頭看她，神情說不出的溫和：“天各一方的兩人，隻要不應時呈現，有誰還會記得一個眼神的細節。若不因你我五識較凡人更敏，怕也難以發明。她們今次之也正無益誘世人之意。”

包子和無憂一聽，頃刻興趣高漲，三步並兩步追上伯弈，一臉專注密意地望著他。

誰料，他一身術力卻被這突來的無儘仙氣死死地壓抑住，不過半晌，便覺神識渙散，眼皮垂垂地耷拉下來，身子軟軟地癱在榻上，沉沉地睡去了。

“若玉”不置可否，忽又轉了話題：“剋日皆是深冬難見的好天氣，你我二人又可貴一聚，現在不如學那文人雅士去踏雪尋梅一番，你待如何？”畫眉一聽，立時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