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八十七章 夜談[第1頁/共3頁]

“行了，把你那嘴皮子工夫收一收，彆在朕麵前耍寶了。”話雖如此，東方溯還擲了一個玉扳指給他，明顯張進剛纔那番話，很合貳情意。

陳太後冇有答覆他的話，而是回想起了舊事，“哀家記得，你第一次出征的時候，哀家也是提心吊膽，整日吃不下睡不著，等你返來的時候，整整瘦了一大圈；那會兒哀家最驚駭的就是先帝讓你出征，可厥後哀家垂垂想明白了，你不成能一輩子活在哀家的庇護之下，遲早有一天，需求本身去走出一條路來，既然如許，何不早一點走，起碼哀家還能看顧些許，天子你說對不對？”

張進從速上關了窗子，將他扶到椅中撫背順氣，很久，東方溯終是止住了咳嗽，靠在椅中不住喘氣，額上出了一層又一層的盜汗。

東方溯撫一撫額，“朕這陣子忙著攻伐西楚的事情，都忘了母後生辰，明日一早，你去內庫房挑幾樣合適的壽禮，代朕送去。”

“不錯，予恒很想出征，但願哀家幫著講講情，請天子給他一次機遇。”

東方溯甚是不測，剛纔還提及，這一轉眼就來了真是巧得很，他朝張進努一努嘴，後者會心，快步上前開了殿門，將陳太後請入殿中。

東方溯淡然道：“以是母後徹夜是來做說客的？”

“天子能夠包管此後十年、幾十年，一向表裡安寧嗎？”陳太後的容顏在氤氳升起的茶霧中有些恍惚，“不能，與其到時候讓他們手忙腳亂地去應對，不如早一些曆練起來，有老九和張相護著，當不會有事。”

半晌，陳太後抹一抹眼角的淚，道：“哀家本來也與天子一樣，果斷反對，但細諦聽了予恒的話後，哀家感覺應當成全。”

“有何分歧？”

“不消了，朕冇事。”雖說歇了一會兒，可東方溯氣味還是有些不勻。

張進捧著扳斧正要謝恩，內裡傳來宮人尖細的聲音，“啟稟陛下，太後孃娘來了。”

“靜芳齋？”東方溯有些驚奇。

張進趕緊道：“主子說得都是實話，冇半點子虛，前幾日主子肅王爺進宮的時候，主子還聽他提及呢。”

東方溯垂目道：“母後所言極是，但予恒與兒子當年分歧。”

張進笑道：“陛下放心，貴妃娘娘已經代您送去了，一對白玉快意，一架紫檀屏風另有一套和田籽玉金飾，都是太後喜好的。”

東方溯反問道：“難怪母後不擔憂嗎？”

“玄月下旬。”東方溯話音剛落，陳太後又問道：“人都選好了？”

不知是否吹多了冷風，東方溯哈腰咳嗽起來，咳到狠惡處麵色漲紅如硃砂，瞧著甚是嚇人。

陳太後看出他的心機，長長歎了口氣，“哀家曉得，天子是為了予恒好，但天子想過冇有，這真是予恒想要的好嗎？”

“是。八月初十是太後壽辰，大殿下和太子都去了，太後留他們用午膳，不過太子有事，冇用膳就返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