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八十七章 夜談[第2頁/共3頁]

“是。八月初十是太後壽辰，大殿下和太子都去了，太後留他們用午膳，不過太子有事，冇用膳就返來了。”

“是有一些事情。”陳太後接過張進遞來的茶，揭開盞蓋撥一撥浮在上麵的茶沫子，“前日是哀家生辰，予恒和予懷故意，來給哀家祝壽。”

陳太後看出他的心機，長長歎了口氣，“哀家曉得，天子是為了予恒好，但天子想過冇有，這真是予恒想要的好嗎？”

東方溯喝過茶後，道：“予恒比來如何樣了？”

“當年衛氏母子把持朝政，跋扈獨行，我們母子無依無靠，隻能以身犯險，現在內政安寧，至於外政，朕有生之年，必然會替予恒和予懷安定天下，四海歸一，無需他們去犯險。”

不知是否吹多了冷風，東方溯哈腰咳嗽起來，咳到狠惡處麵色漲紅如硃砂，瞧著甚是嚇人。

東方溯不動聲色隧道：“和予恒有關？”

張進捧著扳斧正要謝恩，內裡傳來宮人尖細的聲音，“啟稟陛下，太後孃娘來了。”

陳太後攏一攏袖子，淺笑道：“哀家本來傍晚就想過來的，怕擾了天子措置國事，便冇打攪，剛纔見雨停，就讓馮川扶著哀家出來逛逛，顛末承德殿時，見內裡燈火還亮著，猜著天子冇睡，便出去看看。”她看了一眼桌案上摞得整整齊齊的奏摺道：“都批閱過了？”

東方溯拱手道：“兒子這陣子朝事繁忙，忘了母後生辰，還請母後恕罪。”

陳太後淺笑道：“哀家明白，以是也冇讓人知會你，就怕擾了你。”頓一頓，她又道：“予恒留下來用膳時，與哀家提及攻伐西楚的事，天子籌算甚麼時候出征？”

“但是……”

東方溯淡然不語，他曉得陳太後的話有理，但還是不籌算讓予恒出征。

“靜芳齋？”東方溯有些驚奇。

“她倒是故意。”提及慕千雪時，東方溯神情非常和順。

東方溯垂目道：“母後所言極是，但予恒與兒子當年分歧。”

張進笑道：“貴妃娘娘一貫故意，特彆是對陛下，陛下和貴妃真當是一對神仙眷侶，宮裡宮外不曉得羨煞了多少人。”

陳太後冇有答覆他的話，而是回想起了舊事，“哀家記得，你第一次出征的時候，哀家也是提心吊膽，整日吃不下睡不著，等你返來的時候，整整瘦了一大圈；那會兒哀家最驚駭的就是先帝讓你出征，可厥後哀家垂垂想明白了，你不成能一輩子活在哀家的庇護之下，遲早有一天，需求本身去走出一條路來，既然如許，何不早一點走，起碼哀家還能看顧些許，天子你說對不對？”

“天子能夠包管此後十年、幾十年，一向表裡安寧嗎？”陳太後的容顏在氤氳升起的茶霧中有些恍惚，“不能，與其到時候讓他們手忙腳亂地去應對，不如早一些曆練起來，有老九和張相護著，當不會有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