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二十五章 府門相遨[第1頁/共3頁]

夜色寂寂，除了滿天雪花，就隻要兩盞燈籠悄悄伴跟著一整日都滴水未進的胭脂。

張廷霄一怔，隨即低低輕笑了起來，令胭脂莫名，“大殿下笑甚麼？”

這句話如冰錐普通，狠狠紮向她的胸口，戳裂著她的靈魂，令她麵前一陣陣發黑。

淚水如冰珠一樣不住自胭脂臉龐滑落，“但是除了這裡，奴婢已經無處可去了。”她抽泣半晌，又道：“人間人，雖有賦性難移，但又何嘗冇有蕩子轉頭；殿下如此……會否過分果斷了？”

“改？”張啟淩回身，冷冷望著在雪地裡瑟瑟顫栗的胭脂，“你跟了我那麼多年，你甚麼性子，我很清楚，江山易改，賦性難移。”

張啟淩淺笑道：“大哥想到那裡去了，我隻是冇想到大哥會挑這天寒地凍的時候過來，萬一是以受涼，我難道罪惡？”

張廷霄不見她答覆，倒也不惱，淡然道：“那你想不想獲得老四的諒解？”

“恭送大哥。”在張啟淩的施禮中，張廷霄上了候在一旁的馬車，緩緩駛離，冇天玄色當中。

“這是如何了？”突如其來的聲音，令張啟淩停下腳步，待得轉頭看清徐行走近的身影後，暴露驚奇之色，“大哥如何來了？”

這個時候，胭脂始終拖著凍僵的雙腿連走帶滾地爬了過來，伏在張啟淩身邊，顫聲道：“奴婢……知錯了，求……求殿下再給奴婢一個機遇，奴婢必然……必然不會再讓殿下絕望。”

“不要！”胭脂想也不想便回絕了他的發起，衝動隧道：“奴婢不要嫁人，不要去過那種平平如水的日子。”停頓半晌，她含淚道：“奴婢想跟在殿下身邊，助殿下成績大業，求殿下再給奴婢一次機遇，一次就好，求求您！”她叩首，聲音在哭泣的風雪入耳來，格外寒微。

張啟淩惻目，就在胭脂覺得他轉意轉間之時，他掙開胭脂的拉扯，淡淡道：“隨你吧。”

“冇甚麼，就是一些小事罷了。”說著，張啟淩伸手道：“大哥請，恰好我新得了一罈子好酒，我們能夠一邊說話一邊喝酒。”

第四百二十五章　府門相遨

胭脂緊緊抿著青白的雙唇，她不會健忘這位大殿下綿裡藏針的手腕，更不會健忘多年來，就是他與張啟淩爭得你死我活，統統親熱、暖和，都不過是假象罷了。

胭脂死死攥住他的袍角，哽咽道：“奴婢打小就住在府裡，又哪有地言可去，殿下若不肯收留，奴婢就隻要……跪死在這裡！”

“平平如水……”張啟淩喃喃反覆著這四個字，好久，他愴然一笑，目光龐大地望著叩首不止的胭脂，“很多時候，平平纔是真正的幸運。”

張廷霄點頭道：“我不是笑，是戀慕，戀慕老四有你這麼忠心的丫頭。”靜一靜，他體貼腸問道：“你犯了甚麼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