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二十五章 府門相遨[第2頁/共3頁]

這個話，車伕一邊反覆了三遍，可胭脂始終未曾看他，更不要說答話了，隻是直直跪著。

“平平如水……”張啟淩喃喃反覆著這四個字，好久，他愴然一笑，目光龐大地望著叩首不止的胭脂，“很多時候，平平纔是真正的幸運。”

張啟淩惻目，就在胭脂覺得他轉意轉間之時，他掙開胭脂的拉扯，淡淡道：“隨你吧。”

厚重的車簾被掀了開來，張廷霄再次冒著風雪上馬車，在走到胭脂身邊後，他解下一向披在身上的貂裘覆在胭脂身上，令後者一驚，想要解下，卻被張廷霄緊緊按住冰冷更勝新雪的雙手，“你可知再如許凍下去，你會活活凍死的？”

車伕無法地回到馬車邊，“啟稟大殿下，她不肯來。”

“恭送大哥。”在張啟淩的施禮中，張廷霄上了候在一旁的馬車，緩緩駛離，冇天玄色當中。

胭脂死死攥住他的袍角，哽咽道：“奴婢打小就住在府裡，又哪有地言可去，殿下若不肯收留，奴婢就隻要……跪死在這裡！”

“這是如何了？”突如其來的聲音，令張啟淩停下腳步，待得轉頭看清徐行走近的身影後，暴露驚奇之色，“大哥如何來了？”

張廷霄裹著純黑的貂裘走上前，半開打趣隧道：“聽你這話問得，彷彿……不太想看到我啊。”

張廷霄不見她答覆，倒也不惱，淡然道：“那你想不想獲得老四的諒解？”

“哎。”張廷霄點頭道：“我對兵法研討不深，留在我手裡，實在華侈，正所謂寶劍贈豪傑，這《太公六韜》啊，贈你最合適，快拿著。”等了一會兒，始終不見張啟淩來接，他長眸微眯，似笑非笑隧道：“如何，怕大哥侵犯你？”

府門緩緩封閉，隔斷了張啟淩冷酷的身影，淚無聲無息的自眼眶中滾落，如此半晌，胭脂深吸數口氣，竭力止了眼淚，重新跪好，她不信賴殿下會本身如此鐵石心腸，她必然……必然能夠求得殿下轉意轉意。

張廷霄彷彿冇聽出他話中的諷刺，笑道：“既是如許，你就給我安放心心的拿著，彆推來推去的，不管如何說，我們都是親兄弟，總不至於連一本書都不肯收。”說著，他將書冊硬塞到張啟淩手裡，後者推讓不過，隻得收下，“那就多謝大哥了。”

夜色寂寂，除了滿天雪花，就隻要兩盞燈籠悄悄伴跟著一整日都滴水未進的胭脂。

張啟淩笑道：“既然這書冊如此貴重，大哥還是本身留著吧。”

“改？”張啟淩回身，冷冷望著在雪地裡瑟瑟顫栗的胭脂，“你跟了我那麼多年，你甚麼性子，我很清楚，江山易改，賦性難移。”

張廷霄一怔，隨即低低輕笑了起來，令胭脂莫名，“大殿下笑甚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