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一十六章 金殿問罪[第2頁/共3頁]

淩帝抬手打斷他的話，盯著張啟淩道：“你持續說下去。”

“父皇息怒。”張廷霄上前扶住麵如金紙的淩帝，皺眉及道：“老二，你如何能如許說老四，他到底是我們的弟弟。”說著，他命宮人從速去取藥來。

“父皇覺得，一個金陵之亂，真的能兼併北周，進而攻陷齊、楚、燕三國嗎？”

第四百一十六章　金殿問罪

淩帝一個字也不說，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張啟淩二人，之前拜彆的宮人取了藥來，在用溫水化開後，張廷霄親身奉侍淩帝喝下。

“朕看你敢得很！”淩帝重重一拳錘在案上，一股龐大的嚴肅從那道乾癟的身子裡披收回來，壓得殿內世人不敢昂首，有怯懦的宮人縮著身子不住顫栗。

對於淩帝而言，能夠擔起“同一中原”重擔的皇子纔有資格獲得他的諦視，餘者……死不敷惜！

淩帝神采淡淡隧道：“你是說將老四趕出襄月城，發配連疆做苦役？”

“是。”張啟淩訕訕地應了一聲，“父皇剛纔說老四這些年做得不錯，可在兒子看來，統統都是國師的功績，如果冇有國師，老四底子甚麼都不是，比如此次金陵之行，就是因為國師冇去，方纔捅出這麼大的簍子。父皇如果真將東淩交到他手裡，恕兒子直言，非得落得與南昭一樣的了局不成！”

張廷霄麵色一沉，“老四，你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，父皇……”

這話問得世人一愣，張啟夜恥笑道：“你這底子就是多此一問，要不是你壞了打算，說不定這會兒北周歸我們統統。”

“既是清楚，就退下吧，從今今後，朕與襄月城，都與你再無關分乾係。”淩帝陰沉沉說著，眉眼間尋不到半分不忍或者不捨，所謂鐵石心腸，大略就是如許了。

“以是你就服從她的話，安定本身一手挑起的金陵之亂？”淩帝問得安靜冷酷，彷彿是在議論無關緊急的事，然眼裡透出的森森寒意，卻令人渾身一冷，不敢與之對視。

張啟淩抹一抹臉上的血，昂首平視於他，“在退下之前，可否容兒臣說幾句話？”

張啟夜被他問得答不出話來，好一會兒方纔漲紅著臉道：“那……那是蕭若傲無能，不曉得彈壓那些刁民。”

張啟淩一言不發，隻是直直盯著淩帝，寂寂半晌，淩帝木然道：“說。”

張啟夜昂首道：“父皇，兒子有一言，不知當講不當講？”

淩帝看也不看二人，兩隻手顫顫巍巍地撐起乾癟的身子，死死死盯著滿頭是血的張啟淩，腮上肌肉不住抽搐著，那雙眼晴裡冇有一絲憐憫或者顧恤，有的隻是悔恨與氣憤。

張啟夜搶先道：“都到這時候了，你另有甚麼好說，冇的惹父皇心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