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46.兩界共主（160）[第4頁/共6頁]

衣飛石心中自嘲地想，眼角卻有些濕。

當著這麼多人的麵，你說皇後是被氣死的，讓天子如何下得來台？他老婆成了謝朝建國以來第一個被氣死的皇後！多好聽？你是想把天子氣死吧？

謝茂進宮凡是都是趙從貴從旁奉侍，這位是朝陽宮出身的閹宦，出入宮闈當然比冇淨身的朱雨銀雷便利。讓人看不懂的是，謝茂此次進宮冇帶外侍長餘賢從，而是命餘賢從看管王府，帶的是黎順、常清平並十二名工頭侍衛。

那癢癢撓不是打下來的，也不是抽下來的，它是平平整整放在本技藝內心的！

餘賢從才風急火燎地帶著人趕來，就聞聲殿內謝茂傳話：“都退下。”

常清平在當值侍衛中品級最高，這會兒就立在謝茂身邊, 見謝茂眼中醞著肝火, 心說就這麼僵著也不像話吧？真把餘頭兒招來了, 弄來滿王府的侍衛，好幾百人呢，天子不得覺得王爺要造反啊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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針刺這事兒過分度了，信王又是個一言分歧就敢捅死承恩侯世子的脾氣，衣飛石不想此時節外生枝。

他一邊慢騰騰地解本就鬆垮垮的衣裳，一邊小聲解釋：“是我做錯了事，阿孃才令人教我幾下，……哪家都是如許兒的，阿孃平時、待我也很好……”

“將衣衫褪了，若被我發明傷處……”謝茂勾住他領口扯了扯，板著臉威脅，“信王府也是有板子的。”

跪在殿外的皇二子謝沐一躍而起，衝進殿來指著謝茂怒罵：“你還敢問如何了？若不是你在理殛斃承恩侯世子，母後豈會一病不起！五弟也因你下獄，母後就是被你氣死的！”

謝茂第一個上前抱住天子：“陛下息怒！您保重啊皇兄！”

旨意來得俄然，謝茂也未曾擺出親王儀仗乘坐馬車，一匹快馬長驅直入禁中。

兩句話說得合座世人脊背生寒！皇五子完了，天子要立皇宗子！

兩個侍衛輕而易舉就拿下了衣飛石，背後也浹了一身的汗。

冇人看得出謝茂疾走而出時心內的衰弱, 在衣飛石眼裡, 謝茂也是氣急了才拂袖而出。

謝茂從寢殿出來，一向憋到了傳香殿，終究忍不住踹壞了一扇門。

兩個侍衛方纔恍然大悟，忙鬆了手上的狠勁，剛把衣飛石臉懟地上的侍衛還謹慎翼翼地扶了衣飛石一把，幫他扯了扯混亂的衣裳。

但是，謝茂細心地把他胳膊看了一遍，肋下看了一遍，總不成能扒開腋下的毛髮去一寸寸查抄針眼。衣飛石感覺，信王恐怕想都不會朝著針眼上遐想。這事兒刁刻得出奇。

謝茂神采很嚴厲，可這嚴厲在地上擺著的癢癢撓麵前，色厲內荏。

寢宮大門緊閉，滿屋子奉侍的宮人侍衛與大夫都退下了，隻剩下謝茂與衣飛石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