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1、公主[第1頁/共3頁]
“喔喔喔,月兒你說說,前幾日是幾日?”李治逗公主。
李治斜眼看著武後,礙於公主在,不好說甚麼,隻似笑非笑道:“對一個小宮女尚且如此,怪道天下人都說皇後賢能。隻是我卻不解,你倒說說,她做欠功德情,莫非不該罰?我如何就難堪她了?”
見宮人仍然不吭聲,李治更怒了:“順娘身邊,怎會有你這等笨拙之人?怪不得她想出宮,約莫是見了你心煩吧?”
她說著卻望了公主一眼,內心有些奇特,小傢夥如何主動說出這話,莫非又不怕這宮中的暗淡了?
“按這裡,不是這裡。對,這裡。不對不對,不是這裡。”李治用手在頭上胡亂地指導著。
他的頭在宮人的腿上動來動去的,總感覺有那裡不舒暢。
“原看著你與順娘有兩分類似,才留下了你。哪曉得,不會按摩也就罷了,你這腿是如何回事兒,如何硬得跟木頭似的?”
李治一貫暖和,即便在病中,也很少對鄭國夫人的宮人發脾氣。
大明宮,李治的寢殿中。
不幸的宮人謹慎翼翼地,大氣都不敢出。
李治支著額頭,沉默了半日,又道:“你不是一向跟著順孃的嗎?順娘當日是如何按摩的?看了這麼久,如何一點兒都冇學會?真是......太冇眼色了。你如許的人,也就順娘能容得了你。早曉得,當初就讓你陪著順娘去昭陵了。”
因武後叮嚀了,說耶耶正在悲傷,讓公主不要胡說話。公主躲閃著李治的目光,支支吾吾地不肯答覆。
“我曉得大師是表情不順,彆難為人家了。”武後對那宮女揮手道,“你退下吧。”
李治雙手高高地舉起公主,哈哈大笑道:“因為月兒好久冇來看耶耶了。”
公主歡暢壞了,附嘴在李治耳邊說了句悄悄話,李治一樣在她耳邊說了句悄悄話。然後公主轉向武後,笑嘻嘻地問道:“阿孃,耶耶說,月兒的親,是最好的良藥。今後月兒每天都來陪著耶耶,好不好?”
公主在李治手中掙紮著,一雙小腿又踢又跳:“耶耶扯謊,月兒明顯前幾日纔來看了耶耶。”
“耶耶,你的頭還暈嗎?”她滿懷等候地問。
李治抬起眼,很不歡暢地掃了那宮人一眼。
宮女謝了武後,又謝了李治,如蒙大赦,從速爬起來,漸漸退了出去。一出了殿門,拍了拍胸口,提著裙子便跑了起來。
李治哼了一聲:“連按摩都做不好,留她何用?”
李治剛要回話,公主掙開了武後的手,撲進了他的懷裡:“耶耶,你如何了?你不歡暢了嗎?”
“輕一點。這麼輕,是在按摩嗎?重一點。哎喲,太重了。”
李治頭枕著宮女的大腿,唉聲感喟地躺在榻上。
但鄭國夫人走後,他俄然跟變了小我似的,彷彿看甚麼都不紮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