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、操心[第2頁/共3頁]

武敏之一愕，道聲對不住，解釋說昨日有事擔擱在外，並不在府中，又詰問何事。李嗣真點頭道：“常住兄何必多禮，我曉得你比不得我整天得閒，哈哈。不過本日歸去，可得細心看了。”

李嗣真哈哈大笑：“豈敢豈敢，我有自知之明罷了。這書說著輕易，真要完成，也不曉得究竟要比及幾時。常住兄既感覺這主張好，到時你我，邀上希美和正等，仍如此前，一起參與編撰可好？不過，這當選之人，你我還得先細心參詳，待考慮全麵了，再上書太子，待太子下詔後，便可動手此事。”

長安日近，最後的鎮靜與神馳，都化為了忐忑。

不知如何，他便想起了多年之前，本身與月娘跟著母親初度進京的日子。

武敏之不由笑道：“公然是妙極。隻不知承胄兄心中，當世，能算得上逸品的，都有哪些高人？”

李嗣真不覺得忤，反點頭讚道：“知我者，常住兄也。上上品不能描述者，上上品之上，逸品是也。”他的眼睛星光直冒，明顯對本身想出來的這個詞對勁之極。

他躇躊很久，終究籲了口氣，笑道：“自當，不醉不歸。”

厥後母親嫁入賀蘭家，姨母入了宮，姊妹間一度斷了聯絡。

三五老友由才子陪在身側，推杯換盞把酒言歡指導江山激昂筆墨，本來是武敏之經常參與的文娛活動，也是全部大唐最風行最常見最高雅的文娛活動。

李嗣真倒也不客氣：“常住兄年紀尚輕，成績未可限量，將來如何，難說得很。或者，待此書完成之時，常住兄能當選其內也說不準。”

一起深思，不知在想著甚麼的母親，聞談笑了。

“乖，都彆怕，放心，有姨母護著我們......”母親和順而放心腸笑著。一雙眼睛，在暗淡中，泛著清澈的光。

“公然是常住兄。”李嗣真道，“超絕脫俗，至高無上，就是取這意義。

“逸品？”武敏之沉吟道，“非同普通，超絕脫俗。”

武敏之有些心動，但隻是一瞬。當初主持編撰《三十國春秋》的豪情早就冇了，留下的隻是難以言述的倦意。他淺笑道：“我何德何能？還是專等著拜讀承胄兄的高文罷。”

幸虧武敏之很快規複了常態，他本已盤算主張，近段時候決不前去平康坊，他要好好地想一想，靜一靜。但老友美意，卻也不肯他絕望。或許，他的心中，也有隱蔽的巴望。

想到阿誰名字，他彷彿，有些驚駭。也不是驚駭，或者說是嚴峻。彷彿，也不是嚴峻。是等候？也不儘然……總之很難描述這類感受。至於為何會有這類感受，他不敢去想。

阿耶早逝，母親帶著他和月娘，在族人的白眼中艱钜度日。冇想到，姨母從外祖母處得知他們的景況後，立即修書一封，並附贈了川資，讓他們立時解纜進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