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[第3頁/共4頁]

駕駛艙裡太悶，李政打著赤膊，說：“倒杯水過來。”

周焱問：“正對著來船了呢？”

船艙裡太悶熱，電扇也冇開，破窗戶外也冇有風送出去。額角有汗滑下，又沾住了頭髮，周焱撇開了點，把汗抹掉。

“泅水。”

周焱挖出了一顆青菜，兩隻手也滿是泥巴，熟能生巧，接下來就快多了。

李政垂眸看著她，好久，才翻開蚊帳。

“一百多多少？”

周焱摸了摸蚊帳，問：“你這個買了多久了？”

台階高，李政先下，轉頭看向周焱。

李政說：“出去點。”

“咯吱咯吱”響了一整晚，朝晨醒來，周焱身上還是黏糊糊的難受。

周焱進了浴室，看了眼手指，拉鍊卡住的處統統一點點紅痕，淡淡煙味浮在鼻尖。右手靠近鼻子嗅了嗅，愈發濃了。

水燒開了，李政往琺琅杯裡倒了一杯，剩下的倒進熱水壺，再回床上躺著。

李政按住她的肩，讓她背疇昔，握起她捏著小紅旗的手，說：“左邊來船了，你往右揮。”

已顛末端半個月，快七月中了，夏天卻一半還冇走完。

李政點了點下巴：“現在船身高，萬一有劃子過來，能夠看不見，前麵要有甚麼停滯，都導一下。”

“嗯。”

＊＊＊

李政不再說話，又勾起了幾根碎髮，撥回她耳後，指尖碰到了她的耳朵。

“你呢，如何在這兒？”

等了會兒，還冇放開她，光裸的胸膛跟她虛貼著，周焱動了脫手指頭。

拂過她的前額、頭髮，李政順勢滑至她的後頸。

李政說：“出去給我導一下。”

周焱把瓶塞塞歸去，“贏利去了。”

“甚麼？”

“出去。”

“……邊跳邊喊。”

帶著她往右邊揮了一下。

說完，出了蚊帳，站到了船頂另一頭抽菸。

碧水藍天，如畫普通。

“這算偷麼？”周焱問。

早晨周焱靠在床頭看書，邊看邊拿本子扇風。

他伸脫手，貼上玄色的髮圈，悄悄一滑，長髮緩緩散開。

躺著的人一動不動。

周焱轉頭，嚴明以待。

周焱點點頭，把書包拎進內裡的寢室。

過了會兒，它又來了一次，彷彿不知倦怠，反幾次複。

一道影子落在廚房窗戶上，和她的交疊在一起。

“向來冇用過。”

李政把菸灰彈出簾子，說：“這幾天再下次水。”

“兩三個小時。”

周焱迷含混糊睡著，又熱醒了，翻身好幾次，到厥後還是受不了，輕手重腳翻開了電扇。

徹夜夏風清冷。

“颱風？那是不是有傷害？”

周焱順著船麵走向船頭，到了駕駛艙門口，內裡的人說：“醒了？”

拔完了青菜，李政踩著田邊，就著江水洗去手上的泥。周焱學著他的模樣洗了洗，回到船上，炒了一盤菜，味道還不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