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當年[第2頁/共4頁]

南宮雙目赤紅的看著他，如狂獸般呼吼，喘氣粗重。

統統的悔恨，統統的不甘，統統的哀思，統統的力量，全都融彙在這一拳當中。這一刻，就算是天，也攔不住他這一拳！

“此印以生命為引，以血脈為基，加上天賦帶來，故無人可解。”

如許的二先生，實在是太強大了！乃至戔戔一個“強”字，也已經不敷以描述他的強大！

因為這其中年人，他就是二先生。

――南宮的拳頭，抵住了二先生的手掌。

那不是他的翅膀。

拳壓而至，風騷雲散。

這是數千年前的賢人莊夢蝶留下的名句，指的，就是鯤魚。

數十年前，老鯤魚死於青龍城外，死前誕下後嗣，就是小鯤魚。後小鯤魚認南宮為主，簽訂存亡相連左券，自此一榮俱榮，一損俱損。

他要他死！

說到這，二先生笑了笑，然前麵色垂垂降落。

自二人見麵之初至今，南宮終究接下了二先生的……一掌。

“枯榮印，枯榮印……你可曉得，何為枯榮印？”二先生的眼神垂垂變得冰冷：“所謂枯榮印，即此枯彼榮之印。而結印的兩邊，則恰好是你和你父親，南宮羽。”

老皮匠說家裡有人來了，也是他；老皮匠被人打死了，凶手也是他！

而從逆來順受，到揮拳反擊，期間他卻隻花了半響。

“而後便有了你……”

――天上地下，獨一無二的――二先生。

話音落下之時，一樣伴跟動手掌的揮出。

“那一年，南宮家屬大亂，數十族老皆死於大哥肝火之下。”

但是若細心一看，便不難發明，自他的嚴肅當中，還帶著一抹高傲的謙虛。這類謙虛，就如同王下之臣，帝下宰相，一人之下，萬人之上，給人一種“天上地下，吾為第二”的感受。

那是手心與手背碰觸收回的聲音。

二先生的聲音垂垂變得冷厲：“但是你的父親，更是站活著界頂峰的男人，是我南宮家的當代家主，是我南宮家的擎天之柱，鎮海神針！”

1、2、三，停！

是的，他擋住了。

啪！

“子榮，則父枯。”

那是小鯤魚的翅膀。

二先生彷彿在肯定著甚麼，一次一次的拍打以後，他的雙眼都緊盯著南宮的一舉一動，不放過哪怕一絲的細節。

但是想深一層……

這是南宮有生以來最強的一拳！

“南！宮！二！”

“那一年，餘家乘機入侵，中洲烽火延綿，民不聊生。”

“昔年，大嫂分娩之時，天降吉祥，有青龍入室。而後你呱呱降世，天生異力，舉族歡娛，皆稱大哥後繼有人，前兆我族萬世昌隆……”

這一刻的南宮，哪還記得老皮匠臨死前的諄諄叮囑，他隻曉得：殺父之仇，不共戴天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