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當年[第3頁/共4頁]
八神月說有人來了,就是他;八神月被人打傷了,也是他。
但是拳風轟動了流風,卻驚不起二先生臉上如有若無的笑容,他隻是緩緩的伸出一隻手掌,悄悄一拍,淺笑著說了一句道:“下去吧……”
就是他……
“因他若枯,不日,全族將儘毀於餘洛之手!”
“下去吧……”
這是數千年前的賢人莊夢蝶留下的名句,指的,就是鯤魚。
“你完美的擔當了我南宮家與餘家的血脈,不但天生異力,降世之時更有吉祥呈現,乃是萬年難見的天降之材……”
但是若細心一看,便不難發明,自他的嚴肅當中,還帶著一抹高傲的謙虛。這類謙虛,就如同王下之臣,帝下宰相,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,給人一種“天上地下,吾為第二”的感受。
因為二先生想讓他聽到,以是哪怕吼怒再沉悶,喘氣再粗重,他也隻能悄悄的聽。
“昔年,大嫂分娩之時,天降吉祥,有青龍入室。而後你呱呱降世,天生異力,舉族歡娛,皆稱大哥後繼有人,前兆我族萬世昌隆……”
還是一樣的那句話,還是一樣的那輕描淡寫的一拍,南宮便再次墜落雲端。三個呼吸以後,紅線再現,然後消逝,然後再現,然後消逝……
這類感受是如此的奇妙,又如此的天然,彷彿隻要見到他,人們就會自但是然的想起這句話。更彷彿,這句話是天生為他而設。
“但是誰也不知……”
這一刻的南宮,就彷彿一顆蒸不爛、煮不熟、槌不匾、炒不爆的銅豌豆,又如一個鋤不竭、斫不下、解不開、頓不脫、慢騰騰千層錦套頭。先生拍他千百遍,他待先生如初見,一次又一次的呈現在他的麵前,然後一次一次的自他麵前墜落,如此反覆,不知多少。
“若結印兩邊肆意一人枯死,封印則可不攻自破。”
“南!宮!二!”
或許是想讓南宮死得明白,也或許是思憶甚深,不能自拔,以是他說得有點亂,但也很詳細:“我南宮家與餘家,自萬世以來便已相互敵對,兩家見麵,便是你死我活之局,絕無二路可選。當初他們結為連理之時,族人便已反對。但是大哥當年與餘姬共闖樓蘭、同赴聖光大陸,二人一起相伴,性命相托,相互早已情深……嗬,他是家主,他也是當世最強大的男人,他若要娶,誰敢反對?”
半響以後,已是百次之多。
“那一年……你六歲……”(未完待續。)
老皮匠說家裡有人來了,也是他;老皮匠被人打死了,凶手也是他!
“這是他在家與天下之間,所能做出的最好決定。”
說到這,二先生笑了笑,然前麵色垂垂降落。
這又是一種何其諷刺、何其絕望的光榮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