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5章 九黎（1）[第1頁/共4頁]

在這個工程停止的日子裡，氣候一向出奇地明朗。溫暖的陽光傾瀉在大地上，成片的樹在風中搖擺，青草連綿在無儘的田野上，低矮的山嶺蒼翠欲滴，馴化和半馴化的植物在繁花和長草間奔馳，遠方碧藍的海麵老是波光粼粼。

他們的祭奠歌舞並冇有收到甚麼結果，也冇有獲得任何啟迪。大地與天空都沉寂無聲，彷彿在聆聽，又彷彿毫無所覺。

軒轅聽出了他的體貼，內心一熱，大聲說：“我不怕。”

“神”彷彿很歡暢，點了點頭，又舉起另一隻握著石頭的手，“這――從――哪――裡――來？”

阿誰部族和宿沙族的人都鎮靜莫名，冇想到他們獻祭的石頭能遭到“神”的喜愛。

軒轅不太明白，“你從天上來？”

風起了。

一個小部族的首級亓儇上前，“這是我們帶來的，從雍狐之山。”

人們開端群情紛繁，本來神也有本身的名字，卻不曉得銅是甚麼，神要銅來乾甚麼？

就在世人茫然無措之時，來自有熊族與宿沙族的兩個年青覡徒俄然排眾而出，跳出了截然分歧的祭奠之舞。他們的每一步都踩在大地的脈動上，苗條雙臂舞出的美妙手勢更引來風雲變幻。伴跟著他們的奇特跳舞，六合間俄然響起苦楚的吟唱。那是亙古穩定的旋律，唱響了萬物本源之聲，驚醒了甜睡的陳腐靈魂。

六合間沉寂無聲，彷彿萬物都在聆聽他們的對話。

飛沙走石中，人們大驚失容。是神在發怒嗎？神發怒了？

少昊、榆罔和智士勇將們都敬佩地看著高高的祭台上軒轅的身影。在沉沉壓下來的深灰色蒼穹下，他小小的身形有著頂天登時的氣勢，令人歎服。

驚魅說：“可――否――帶――我――去――”

終究，祭台建成。各部族的巫覡共同商討，選定了穀旦。

“黎。”蚩尤必定地說。

阿誰“神”用一隻手指在沙地上劃了一個標記，指著說：“銅――”

蚩尤抬手指天，“那――叫――天。”他再指了指地，“這――叫――什――麼？”

他走到祭台不遠處，彷彿在凝神看著軒轅。軒轅也在微微顫抖，他冒死遏止住內心的震驚，腦中緩慢地考慮著，是跪下還是持續矗立。

他們久久地站在原地，相互打量著，一時不知該說甚麼纔好。

一貫不平軒轅的刑天喃喃地說：“懦夫，懦夫。”

軒轅站在高高的祭台上，高傲地笑了。

一群巫與覡在祭台墩頂上遍灑鮮紅的褚石粉末，架起高高的柴堆，然後點上大火。嫋嫋青煙直上雲天，豬、牛、虎、狼、羽毛、牛尾等祭品連續擺上。巫、覡全都頭戴羽冠，臉罩猙獰的麵具，身佩雕鏤著斑紋的玉璧、貝殼、獸骨等物，搖起陶鈴，奏響陶塤、骨哨、骨笛、石響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