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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姥姥，你會冇事的，有阿若在，你定能醒來的。”這是她在這人間最後的親人了，商青黛心疼地看著許老夫人衰老的臉頰，手中的銀針垂垂對著人中穴戳了出來。

商青黛把筷子遞給了她，“那你來。”

商青黛點頭道：“我怕她醒來，會說一些傷你的話。”她握住了杜若的手，正色道，“我不在乎彆人如何說我，可我在乎彆人會不會傷害到你？”

“阿若，你為我受的苦已經夠多了。”商青黛也搖了點頭。

“命幾個丫環好好照顧老夫人，過幾日我會再來看她。”商青黛倉促說完，便頭也不回地往前廳走去。

“隻願天下承平，你我永久靜好。”

“奇特？”

老管家歎了一聲，“走了。”

經年聯袂濟世江湖，兩人之間，已算是心有靈犀。

商青黛點點頭，與杜若一起將許老夫人從浴盆中抱了出來，擦潔淨身下水漬後，換了身潔淨衣裳，輕柔地將她扶著躺在了床上。

“不好，你說，你本日那裡不好？”商青黛斜眼瞄了她一眼，實在心中的肝火已經去了大半。

“娘子，來，吃這塊。”杜若殷勤地拿起食盒中的筷子，夾了一塊魚肉喂向了商青黛。她的笑容在月光下很暖很暖，商青黛怎能回絕如許的阿若呢？

杜若趕緊起家，放開了她的手，恭恭敬敬地對著她作揖道：“娘子大人，是我不好，彆生我氣了，可好？”

商青黛紅著麵龐，羞嗔了一句，“你是越來越不正心了！”

杜若與商青黛將籌辦好的湯藥倒入浴盆當中，讓許老夫人泡了半個時候，待探脈感受老夫人脈息比之前流利很多，兩人籌辦開端行鍼醫治老夫人。

商青黛不經意地回過甚來，瞧不見杜若的蹤跡，當下蹙眉道：“才承諾我要聽話的，怎的又一小我行事！等你返來，看我如何清算你！”

“咳咳。”杜若本想悄悄一笑，卻不想忍不住咳了兩聲。

商青黛瞪了她一眼，“嘖嘖，我的阿若現在真的是膽量大了啊，連夫子都敢調戲了！你……唔……”

終是艾灸結束，商青黛顧不得清算桌上針囊，她快步走出了房來，門口一向候著的老管家迎了過來。

大多數人都回艙入眠了，杜若與商青黛還站在船麵上，吹著冷風，看著兩岸夜景。

“你看那邊，怎會有水燈？”

“去……那裡了？”許老夫人眼底沁著淚水，她艱钜地問出了口。

商青黛嗯了一聲。

商青黛走了疇昔，低聲道：“這是他欠你爹孃的命，你不必拜他。”

從臨淮到楚州懸壺堂，最快的就是走水路。

杜若點點頭，謹慎地將水蛭取出，先放在一邊。她謹慎地拿著剪刀走到了許老夫人腦後，恭敬隧道：“姥姥，請恕我不敬了。”說著，她便謹慎翼翼地剪下了許老夫人的一揪頭髮，又將擺佈的白髮清理了一下，終是放下剪刀，重新用筷子夾起了水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