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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青黛點頭道：“我怕她醒來，會說一些傷你的話。”她握住了杜若的手，正色道，“我不在乎彆人如何說我，可我在乎彆人會不會傷害到你？”

“給你這個。”杜若笑吟吟地從懷中摸出幾片薑片來。

那人還債的時候到了。

商青黛暖暖一笑，靠在了她的身上，隻感覺甚是心安。

“阿若，你為我受的苦已經夠多了。”商青黛也搖了點頭。

“命幾個丫環好好照顧老夫人，過幾日我會再來看她。”商青黛倉促說完，便頭也不回地往前廳走去。

兩人的扳談在行鍼過程當中甚少，但是行鍼速率卻比平常大夫要更準更快。

可不得了！小蜜斯竟還活著！

杜若雙手合十，虔誠地對著夜空似是許願。

“還愣著乾甚麼？快去乾活！”老管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，小廝趕緊收斂心神，低頭勤奮地持續打掃天井。

夜色如水，這初夏的靜夜，繁星似是格外的敞亮。

銀針催動血脈暢行，又加上藥湯的幫助感化，許老太太的神采變得比平時要紅潤很多。杜若換了一根略微粗一些的銀針，謹慎翼翼地淺淺刺入了老太太的後腦，另一隻手在她拔出銀針的刹時，將水蛭夾了上去。

杜若瞧見商青黛走進前廳，她便提著食盒走向了她，笑道：“我們能夠歸去了。”

商青黛瞪了她一眼，“嘖嘖，我的阿若現在真的是膽量大了啊，連夫子都敢調戲了！你……唔……”

老管家答道：“說是要回家了，老奴問了她們在那裡，她們不肯說，老奴也不好再多問。”

商青黛不得不承認，自從跟杜若一起濟世江湖，這嘴巴是被這丫頭的廚藝養得越來越刁了。

“好吃麼？”杜若低聲問了一句。

“好。”杜若悄悄一笑。

杜若勾住了她的手指，笑道：“如何罰都好，歸去再說。”說完，便頭也不回地牽著商青黛往門外走去。

鮮香味兒撲鼻而來，這條清蒸魚隻用聞上一口，都忍不住想流口水。

商青黛欣喜地看了杜若一眼，她接過了薑片，“你倒是想的殷勤。”

“隻是還行啊？”杜若絕望地低頭看著那盤魚。

經年聯袂濟世江湖，兩人之間，已算是心有靈犀。

“懂了？”商青黛斜睨了她一眼，暗笑了一聲。

商青黛紅著麵龐，羞嗔了一句，“你是越來越不正心了！”

冷風緩緩，吹完了東風，便是初夏到臨。

不但是她們兩人瞥見了水燈，在船艙中的船客也瞧見了水燈，便有幾人從船艙中走了出來，來到了船麵上。

大多數人都回艙入眠了，杜若與商青黛還站在船麵上，吹著冷風，看著兩岸夜景。

杜若莞爾點頭，“我冇事的。”

水蛭吸血極快，很快便脹紅了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