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5章 喪事[第1頁/共4頁]
因是告病,倒不好與雲娘去琉璃廠閒逛,也不好到莊子裡騎馬散心,湯玉瀚便每日裡教誨崑兒讀書習武,再帶著兩個小後代玩耍,空了將作畫的器具都翻找了出來,與雲娘、嵐兒在一處畫畫兒。
嵐兒原是會畫的,天然與她父親相得,就是雲娘見了也眼熱,跟著他們父女學了起來,至於兩個小的,每次見了都鬨著要拿筆蘸了色彩胡亂塗抹,引大師笑個不住。
這話雲娘也曾勸太長房的侄子們,倒感覺他們尚能聽得出來,畢竟長房冇有爵位可爭了,但是眼下皇後說了,她倒是一點也不信。可當即點頭道:“可不是呢,太子身為儲君,天然最重禮教。”
武定侯府多年來冇有如此輕鬆安閒的時候,老武定侯也轉了性,與小輩們整日在一處歡笑。
雲娘便又笑道:“皇後孃娘是幫我們的,她還特彆向我眨了眨眼呢。”
“隻是不曉得皇上會不會許了,”便將方纔的對話向平瀚一一轉述,又道:“我猜皇上就在前麵聽著呢。”
太病院的太醫們眾口一辭,隻道儘人事聽天命,開的也都儘是些補血補氣的方劑,明顯現意不過拖日子罷了。
幸虧府裡非論甚麼貴重的藥材都儘有的,便是宮裡也賜下大量的珍品,便一向拖到了最遠的大哥也入了京,老武定侯這時已經每日裡昏昏然,多數是睡著的,而各房過來伺疾的已經不再輪了班回家,而是都在聽雪軒不遠處的兩個院子裡住了下來,大師都曉得阿誰時候就要到了。
本來是如此!
以雲孃的設法,如果冇有這麼多兒子,皇上能夠還要輕鬆些,起碼不必在忙著朝中大事之餘還要均衡兒子們,而皇後孃娘也能費心省力很多,更能省下很多的憂心。
雲娘見玉瀚這些日子蕉萃很多,內心非常地疼,因還在孝裡,隻親手做了幾樣素湯,又備了幾樣素點,勸著他吃了,“我知這時候說甚麼也解不了你內心的難過,但是你若再不知保重本身,便是祖父在天之靈也是不樂見的。”
兩人便又說了幾句閒話,雲娘遂起家道:“娘娘,臣妾倒要先告彆了呢,家裡固然也有孩子們伺疾,但我也放不下心。”
既然奉旨在家療養,就真正療養起來,再管事又算甚麼?
就算貴妃生了皇子也比不了嫡子,皇上再不至於昏聵到這類程度,再者朝中亦有大臣們會對峙正統,但是此時湯玉瀚卻又懂了,“就是再明白禮法,隻要太子冇有繼位,皇後孃娘永久也不會放心!”
湯主瀚便將頭埋在雲孃的懷裡哭了起來,“我父親,我父親是被祖父逼著他殺的,若非如此,我們家的爵位再保不下來。”
湯玉瀚又特彆按了雲娘所織錦的尺寸大小畫了一張自家的行樂圖,武定侯府園子台軒之上,遠山近水,祖父抱了雙生子逗笑,玉瀚和雲娘在一旁相陪,崑兒手執玉快意,嵐兒拈花,雲娘按著織好,裱裝起來家裡人都喜好,祖父更是愛看,特彆掛到聽雪軒的牆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