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5章 喪事[第2頁/共4頁]

祖父嚥了兩口，便搖點頭，抬起一根手指向大哥和玉瀚的方向點了點，輕聲道：“你們留下。”

居喪的日子，家裡諸事皆無，倒也平靜，崑兒已經出了內院，現在守製讀書，嵐兒與母親理家，教養弟弟mm。便是長房一係，也是以而一家團聚，大哥見到了彆離十幾年的老婆後代，又受了兒媳孫輩的禮。至於其他的叔侄兄弟，有經常在一處說說話的，亦有不大來往的，不一而足。

但這話是千萬不能說的，雲娘此時隻能笑道：“恰是因為皇後賢能，諸位皇子倒都和睦馴良，也是皇上和皇後的福分。”眼下皇子們間的情勢，固然有爭鬥，但遠不及先皇時你死我活的鬥法，天然是要比先帝時好很多了，在皇家已屬可貴，雲娘倒不是胡亂恭維。

雲娘便又笑道：“皇後孃娘是幫我們的，她還特彆向我眨了眨眼呢。”

湯玉瀚便拿起點心吃了，雲娘卻又恐他勉強吃了反不舒暢，便又從速盛了湯，“你喝些湯水，倒還好克化。”

半夜裡，雲娘不知如何醒了，屋子裡冇有一絲亮光，但聽著玉瀚呼吸之聲，她便曉得他醒著，便伸脫手去撫他的臉，卻不想摸到了淋漓的淚水，拿起枕邊的帕子替他擦了，“你如果悲傷，儘管放聲哭，不要憋悶在內心。”

不料，春節方過，祖父俄然病了，且一病以後就很沉重，因他的年紀，大師都曉得不好，一麵從速請醫問藥，另一麵稟報了皇上告急傳信給遠在東海王府的大哥和遼東的崢兒。

玉瀚便又依言喝了。

還果然是如許一回事！

太病院的太醫們眾口一辭，隻道儘人事聽天命，開的也都儘是些補血補氣的方劑，明顯現意不過拖日子罷了。

皇後咬緊牙，卻又儘是笑意隧道：“我們是經曆過的，總要引覺得鑒。是以我倒經常教誨太子，兄友弟恭，俗話說得好，打虎親兄弟，上陣父子兵。”

“隻是不曉得皇上會不會許了，”便將方纔的對話向平瀚一一轉述，又道：“我猜皇上就在前麵聽著呢。”

“這麼多年憚精竭慮的，再冇當真看過一本書。我倒情願如此閒下來，將疇昔的藏書都拿來翻翻，也再添些。且過兩日我還要將畫也練起來，”湯玉瀚又笑道：“先前總說要給你畫畫兒，實在就畫了一幅，現在有了時候恰好。”

兩人便又說了幾句閒話，雲娘遂起家道：“娘娘，臣妾倒要先告彆了呢，家裡固然也有孩子們伺疾，但我也放不下心。”

“這個事理我都曉得，皇後又如何能不懂？”雲娘早換好了家常服飾，在玉瀚身邊坐下，卻道：“隻是你不是女子，卻不明白皇後孃孃的無助——她可有甚麼依仗呢？皇上待她也不過爾爾，又有貴妃得寵，萬平生下季子，可如何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