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一戰成名[第1頁/共2頁]

幾個月前，有三個外省少年登門拜訪卜家，卻不為求武求醫，隻詰責卜半夏是否與外族邪教有來往。三個少年的師門，卜半夏冇傳聞過，也冇有記著，隻記得這三人年紀不大，口氣卻不小，對大名鼎鼎的卜半夏查問不休，全無禮數。

卜半夏卻萬冇想到，這風景竟會如此長久。

這一退，可犯了大忌。常申凱拳掌雙絕，修習的倒是南派拳法為主，所謂“腳是兩條根，全憑手上身”下盤慎重不足，矯捷不敷。而華拳乃是北派拳法，有道是“手為兩扇門，全憑腳打人”，若論迅捷矯捷，倒是南拳不及。卜半夏和身搶上，接連進招，常申凱雙臂格擋不得，閃避工夫又差得一塌胡塗，被這後生小輩拳打腳踢，全無還手之力，又冇練過金鐘罩鐵布衫，身子骨那裡受得起內家妙手這般痛毆？勉強支撐了五六個照麵，當場吐血慘敗。

說到涵養，卜半夏比乃父卜檳榔差得太遠，那裡忍得下小輩混鬨？不過卜家內功心法，最忌的是發怒，卜半夏自重身份，也懶得和三個乳臭未乾的小家伴計算，叫部下弟子經驗了三人一通，趕出門去便算。

當晚，常申凱吐血而亡。“雙絕門”經此一役，申明掃地，今後一蹶不振，淪為江湖二流門派。而卜半夏，則一戰成名，而後十年內，他醫武雙修，名頭響徹江北，得了“醫神武聖”的雅號。至於他老子卜檳榔，被譽為江湖一代怪傑，無人知其深淺。

說也奇特，卜檳榔看了卜半夏閃現的深厚功力，竟然冇有查問。但冇過幾天，卜檳榔卻傳信天下，說卜家不參與任何江湖活動。一眾記名弟子行俠仗義也好，作奸不法也罷，全與卜家無關。卜半夏好輕易揚眉吐氣，父親卻不準他行走江湖，闖蕩天下，天然老邁不歡暢。不過，經曆前次武功全失，卜半夏曉得父親做的事均有其深意，也不敢違背。

而後費事便接踵而來：十天後，三個少年的長輩上門討說法，找場子，三言兩語便說僵了動武，再次敗走。過不了幾天，敗軍之將又約了更多的妙手來肇事。第三次敗走後，卻轟動了名頭更大，武功更強的人物，歸恰是死不認輸，冇完冇了。架是越打越短長，從拳腳垂垂到動上兵刃，對方的傷也是越來越重，斷手斷腳、血流滿地成了家常便飯。開初卜家的外姓徒子徒孫足以對付，等三個月後，上門妙手得勞動卜半夏親身打發了。

近一年前，卜檳榔歸天，卜家掌門之位，天然由卜半夏擔負。冇有了管束，卜半夏大誌壯誌總算得以放膽實施。他先將家中數不清的財帛流水般花出去，修橋補路，濟貧賑災，打起卜大善人的燈號。然後親身訪問本省王謝，發揮神功，將上百個掌門人打得服服帖帖。至於河北一省的江湖膠葛，卜半夏隻要傳聞，便去插手化解，不過費錢脫手磨嘴皮，也冇有甚麼放不下的梁子。這麼折騰了幾個月，沉寂了近二十年的卜家，申明鵲起，大放異彩，遠比卜檳榔執掌時風景。下一步，便是走出河北，好好闖蕩一番，讓天下人好好熟諳二十年前便名揚天下的“醫神武聖”。